福临心至一般,他终于想起了自己身上还没有完全褪下去的过敏的红色痕迹。
“一向什么?说说话说一半呢?”
对信息素过敏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的秘密,可是这时候,他起了坏心思,想要看看白溧误会的表情。
要是白溧在意他,和他闹,这秘密也完全可以坦白,反正都要结婚了。
他一边开口问道一边伸出手状若无意地将衬衣顶部的那粒扣子扣上,白色的领口立了起来,遮住了脖子上的红痕。
这欲盖弥彰的动作让原本意欲振翅的蝴蝶停下了摆动的姿态,白溧垂下眼眸,彻底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司柏齐知道他看见那些痕迹了。
按照以往司柏齐的性格就算他不主动问,只要知道他看见,也肯定够是要解释一番的。
刚才还和他耳鬓厮磨的男人仿佛在他身体里留下的火种在这一瞬间彻底地熄灭了。极度地冰冷穿透白溧的肌肤深入骨髓。
男人出轨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这句至理名言在此刻变得格外的应景,他白溧不是司柏齐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哈……”
也好,最后一天了,就这么结束吧。
白溧以极快的速度就把自己摘除在了这场背叛之外,平和地像是用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去对待司柏齐。
“我说,待会儿你要怎么弄都可以,但是现在必须出去了,你爷爷不是还在外面等着的吗。”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白溧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或者说比之前更加的灿烂,可是那笑容落进司柏齐的眼睛里却是那么的刺眼。
白溧绝对不是那种会容忍的性格,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问?
司柏齐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就松开了,白溧轻而易举地拉开了圈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径直就往门外走去。
“走呗。”
司柏齐回过神来,走上前去掐住了白溧的手臂。
“为什么不问?”
白溧歪了歪脑袋,表情很是无辜:“问什么?”
四目相对,司柏齐从白溧的眼中看清了自己眉头紧锁的脸。却看不清白溧真正的情绪。
是我搞错了?他是真的没看见吗?
“我们快出去吧,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爷爷,别让长辈久等。”
听不出白溧声线的起伏,骨节分明的大手被白溧反手扣住。
他没有再给司柏齐思考的时间,牵着人出了门。
“臭小子,舍得带你媳妇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