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芩洗漱过后,刚在床上躺下,一阵虚浮的脚步声便由远及近。
下一瞬,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上了她的后背。
顾今宴浑身浓烈的酒味顿时涌入鼻腔,大手直接顺着她的衣摆探了进去。
“云芩,你还是我的夫人,就该与我行夫妻之事……”
带着醉意的含混话音没说完,孟云芩就直接翻过身去,一记手刀砍在他的后颈。
顾今宴直接晕了过去。
孟云芩看着他的脸,眉头皱得死紧。
他白日里一边与沈柔嘉郎情妾意,一边对她百般讥讽。
喝了酒就来找她泻火?
她越想越气,一脚将顾今宴踢下了床。
第二日,顾今宴从地上醒来,只觉得太阳穴、后颈、浑身上下哪哪都痛。
他勉强从地上爬起来,面色阴沉地看向已经穿戴整齐的孟云芩,质问的话还没出口。
孟云芩就直接将和离书拍在桌上:“婆母寿宴已过,你该遵守诺言了。”
顾今宴看着面前的和离书,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孟云芩,你任由我躺在地上一整夜不管不问,我一醒来你就要与我和离?你到底有没有心?!”
听着他的话,孟云芩倍感嘲讽。
“顾今宴,签下和离书,你我从此便没有了任何关系,关心你是柔嘉郡主该做的。”
顾今宴捏着和离书的手蓦然攥紧,望着她的眼底布满血丝。
他的声音更是冷沉:“你可想清楚了,真要和离,日后若是想回来做妾都没可能!”
孟云芩只回一句:“我不会后悔。”
顾今宴见她态度这样坚决,心里的怒气越发翻涌。
还夹杂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和痛楚。
他赌气一般拿起笔,草草写下自己的名字:“我等你回来求我的那天!”
孟云芩却什么都没说,直接拿起包袱,绕过他大步离开。
顾今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头一阵堵塞,却又很快将这种情绪压下。
他能笃定,不出两日,孟云芩必然会回来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