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着过堂风,吃着甜滋滋的青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小孩笑一个。”
贺夏来牙齿间咬着一个枣核。
偏头看向符春生的时候,嘴角弯起一个夸张的笑容。
符春生看了眼贺夏来那诡异的笑容,默默的转过头。
在多看一眼,他今天晚上就该做噩梦了。
贺夏来看着转过头不准备在搭理他的人,也没在强求,只是心里又叹息了一下。
看吧,都不会笑了,要是按这个趋势下去……不敢想,实在不敢想!
而符春生此刻的心理活动其实跟贺夏来差不多。
只是符春生担心的是,照贺夏来这么闹腾下去,贺夏来迟早有一天会拉着他,叫他喊他爸爸。
爷爷,你在不回来,你就要多一个儿子了!
不过符同根是注定接收不到他乖孙子求救的信号了。
因为符同根这些天都在王岁曼家里帮忙。
前几天王岁曼家花圃的花不知怎么突然全都死了。
试过各种方法都没救回来,最后只好全都拔了,在重新种一批。
符同根知道之后,就过去帮忙了。
符春生想的出神,嘴里无意识的把枣核咬的咯咯作响。
贺夏来看着也没继续去逗他,只是同符春生一样盯着门前被阳光照的晃眼的枣树发愣。
符春生九月份开的学,在开学的前几天,他总是有些忧虑。
有些话想问,却怎么都问不出口,好像只要他开口问了,就一定会失去什么一样。
符春生开学的那天是贺夏来送他去的学校,他的爷爷最近迷上了种菜。
在院子边上垦了好一块地。
得知贺夏来可以送他去学校之后,就全身心的照顾他的菜苗去了。
其实符春生并不需要别人送他去学校,他自己可以。
只是符同根总是百般不放心罢了。
第一中学学校门口,贺夏来看着符春生一步三回头的进了校门。
心下笑着想:这小孩是怕他跑了?
早在很多天前,贺夏来就看出了符春生总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只是每当他以为符春生要开口问的时候,那小孩就会若无其事的把话憋回去。
他也坏心思的装作不知情,没有说。
毕竟他是真的很坏~
索性在符春生提心吊胆了一个月之后,贺夏来也没有离开,甚至每天来接放学总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
学校对面咖啡店的那些人自贺夏来每天来接他放学之后,就突然消失无踪了。
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符春生这天如往常一样,背着书包最后一个走出校门。
一抬头就看见对面街道的树荫下站着个人。
“你怎么总在这站着?”
贺夏来听着符春生的问题,侧了侧身露出后面的一家奶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