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件事解决不清楚,必然是一件大麻烦。
温执言目送着江澜上了警车,立刻便拿出了手机,先是联系了季晚星让她做好公关准备,然后拨了通电话请人联系当地处理这件事的领导约人见面,最后,他尽量保持着清醒,将电话打给了乔昕的父亲。
解决问题需要时间,在互联网上铺天盖地地传播着江澜易感期诱导oga发情并施暴被抓的新闻时,温执言正坐在当地这件事负责人的办公室里。
“温总,如果江澜是普通人,这个案子,虽然原则上不行,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
负责人手捧保温杯,面色凝重,眉头拧在一起:“但公众人物的案子,关注度太高,太难办了。”
我没有碰那个oga
他这话说得已经很直白了,对于他们这些公务人员而言,已经算是诚意十足。
“化妆间的门外有监控,江澜的助理,是在接了电话之后突然离开的,刘锦现在一口咬定,他是江澜的粉丝,去找江澜签名,却没想到赶上江澜易感期,被江澜强迫发情。”
“而且按监控显示,刘锦的确是先敲了门,然后才进去的,犯罪现场还有江澜亲笔签名的明信片,和刘锦的口供是对得上的。”
温执言这两天为了处理这件事,彻夜未眠,他和能找得到官方的媒体平台都取得了联系,表示在这件事定案之前,不要向外传输任何诱导性信息。
他有些疲惫道:“但是伤情鉴定出来了,江澜没有侵犯他,更没有标记痕迹。”
负责人也知道:“但是有故意伤害,强迫发情也是鉴定事实,至于侵犯只能说未遂。”
送人进去简单,捞出来难。
温执言从市局出来之后,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直觉这件事和倪丹脱不开关系。
而倪丹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来找他谈条件,无疑是在比谁更能沉得住气。
只要他慌了手脚,口供这种事,完全是可以改的。
但温执言从来都不是肯让人拿捏的主,而且既然敢算计到江澜头上,他就没打算放过倪丹。
他站在门口,用江澜那只磨掉了漆的打火机点了支烟,然后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整理倪家的资产。”
助理对温执言的事了如指掌,直言:“温总,已经整理过了,倪家所有正在运营的企业已经做过了评估,目前可以收购的有六个项目,文件我已经发下去了,随时待命。”
温执言嗯了一声:“开始吧。”
眼下能做的,温执言已经全部都做了,现在需要的,就是等着倪丹来谈条件。
而在此之前,温执言也跟那位负责人打通了招呼,他得去看看江澜。
江澜在特殊监室里,住单间。
有专业医疗者全天看护,一日三餐四菜一汤换着花样送进监室。
半点儿苦没吃着。
但温执言在看见江澜的那一刻,却还是看出江澜的精神状态很糟糕,应该是注射过镇定类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