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摆手,“婶子你忙,我这就回去。”
又对舒然说一声:“我先走了,你若回家,可以步行到镇上租车坐也行。
我去看看我叔叔也就回城了,留下我爹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舒然对他摆手说:“于大哥,你去吧!”
看着于成离开,舒然收回目光扫视了庭院一番,现这里好像就被人洗劫了一样。
门窗都被毁坏,院子里的水缸被打了个大洞及一个大豁口子。
“伯母,这?”
“唉!造孽哦!这真是一言难尽的冤屈啊!”
老妇说着抹起眼泪来。
随即,她又擦干了眼泪,对着屋内急切的喊道:
“阿宁!阿宁!你妹妹来了!你妹妹来了!”
舒然疑惑,只见老妇喊,却听不见屋里应声。
“伯母,我姐…她在哪里?”
舒然说着,声音便冷了起来。
“唉!这孩子想不开前几日寻了短见,上吊自杀了,幸亏被我现的及时,不然…不然就是一推黄土了。
唉!都是我不好,当初苦我儿一人便好,如今让阿宁也跟着受苦!”
老妇引着舒然推开上房最西面的一间房屋的门。
舒然一眼看过去,靠北墙放着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两个人。
男子形如枯槁头朝东躺着,双眼无神,直盯着屋顶,眼珠子也是不带动一下的。
床的西头躺着一个被毁了容貌的女子。
她闭着双眼一动不动,若不是感觉到她有微弱的呼吸,舒然都以为她是个死人!
舒然看到她的脸上被划破成“井”字型伤痕,还有脖子上那很明显的勒痕。
即便是舒然心硬如铁,这会子或许是因血脉相连的亲情缘故吧?
心中禁不住抽痛起来。
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姐!没想到你过的这么惨!
我一直在问你来着,可是爹和奶都不说!
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啊?我若不把他大卸八块,我都不叫陆舒然!”
舒然满脸泪痕,轻轻抚摸她姐姐那脸颊上被划的伤痕。
老妇说:“这是她自己用剪刀划的,划过脸后就又寻短见,我和老头子好容易找了大夫,才把她给救了过来。
至于那脸伤,家里实在是拿不出来钱来为她医治……
唉!我也是实在没法子了!”
老妇说着又哭了起来。
舒然为兰花把了脉搏,现她内里除了郁结,也没啥毛病,清瘦了一点。
又转身为那男子把脉,由于长期躺卧,五脏虚弱受损,就是身体极度缺乏营养。
双腿陈旧性骨折,导致瘫痪!
此刻她没有车,也不适合在葛家为他救治。
关键是能激起他对生的欲望。
悲哀大过于心死,已经处于麻木状态了!
为了刺激那男子,舒然说“姐夫,为了我姐,你也要坚强一点,两年多的陪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不过你放心,你的冤你的仇,我一定会为你报的,你的一有冤屈,我定会想办法让你公布洗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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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是能听到,他并没有把自己的五感给封存起来。
如果真到那一步了,那才叫活死人或植物人呢!
只要有求生的愿望就好治!
“伯母,你这家里人呢?我不是听说还有亲家大哥与大嫂呢?”
舒然看着床上的两人,让一个老妇人伺候照料确实辛累不轻!
“唉!此事说来话长,我去给你烧罐茶水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