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说话间,看到有两个妇人肩上都扛着一把锄头,从院门走了进来,疑惑地看了看倒地的木门,更是对站满一院子的人不解。
二人放下锄头似是想把倒地的木门给扶起来,可点连扶了三下也没扶起,便放弃了。
其中一个看上去长的较为年长一些的妇人,身材要比一般女子略显高大,长的也比较健壮。
大概是因为长年劳作,风吹日晒使得她的皮肤比较黑。
另一个相比较要清瘦许多,脸色不黑却有些泛黄,柔柔弱弱的样子。
她们身后跟着四个小孩,两个男孩和两个女孩。
大的男孩看上去八九岁的样子,长相随了黑壮妇人,身量长的也壮,打着赤脚,裤子卷到了膝盖处。
两个女孩看上去年岁差不多大,要比三花大些,每人手里提着一个竹篮子,里面装的是满满的青草。
还有一个小男孩,长的比较清瘦,一看长相便知是那瘦弱女子的儿子。
四个孩子也都一副怔愣模样,疑惑不解,他们家为何来了这么多人,而且到处都是被打砸的痕迹?
壮妇人伸手欲拉个一村民,想询问她们家为何会变成这个面目全非的模样?
就听到人群里舒然的声音响起:“我听我娘亲说,我两个舅母都是好人,比她亲娘亲弟弟都好!
若是在镇子上碰到,都会亲热地上前拉拽着我娘的手,唤声大姐。
不像我两个舅舅一点都不尊重我娘亲,出口不是【赔钱货】就是【窝囊废】的喊着。
世上哪有这样的亲弟弟对待自己的亲姐姐的?
那是因为没有一个好母亲,才教育不出好儿子来!
自私又自利!
一个家庭过日子,有道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家里有了好的吃食不是应该等到家人都回来,一家人共同品尝的吗?
可是我看到他们三人从黄伢人手中抢过糕点,回到堂屋就急不可耐地打开包装样样都品尝起来。
那可是四斤糕点啊?
我看到他们三人全给打开了,一副恨不得一下子全给吃进肚子里。
完全就没有想着家里还有几个人没回来,难道我两个舅母和表弟表妹在这个家里也是如当初我娘亲一般,没地位?每天干着最多的活,却吃着最少最差的饭食?”
舒然这话,全场的村民没有一个人回答她。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那个黑壮妇人如一支炮弹一般,伸出两只黑壮有力的臂膀,几下子扒拉开挡她去路的村民,几步窜到贺婆子身前,伸出手掌对着贺婆子的脸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贺婆子的身量也不矮,年轻时也定是孔武有力的主,不然也生不出贺大贺二这两个如小铁塔一样的大块头。
正听着舒然小嘴叭叭说他娘仨个不好的贺婆子,嘴里正气的骂骂咧咧,几欲为自己辩解,可就是插不进去话。
被气的骂骂咧咧,可是又不敢近舒然的跟前。
贺婆子正在气恼间,她看到自家大儿媳妇扒拉人群走进来,正欲开口喝令让大儿媳妇去和舒然打架,结果那大黑爪子没扇到舒然,却扇到她的脸上来。
贺婆子顿时火冒三丈,真是反了天了!
是谁给她这个黑女人的狗胆,竟然对她这个婆婆动手?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贺婆子不仅脸疼,心里也疼!
难看啊!
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她这个婆婆竟挨了自家媳妇的打?
真是丢人丢到脚底下去了。
于是婆媳二人在院子里扭打起来。
女人打架,无非就是用指甲盖掐、挖,再就是扯衣服,拽头。
贺婆子毕竟年岁大了,刚刚又被舒然戏耍嘲弄,已经是筋疲力尽,此时哪里是正值壮年的大儿媳妇对手?
几个回合,便见分晓。
贺婆子被自家大儿媳妇压在了身下,用膝盖一顶,贺婆子疼的如虾米一般,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哀嚎着。
即便是这样,贺大家的也没有心软,而是跨坐在贺婆子身上,对着贺婆子的那张老脸来一轮左右开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