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可能晚上就搬出去了呢。
不敢多想,于清想着,也有可能是两位大爷的子女觉得在家调养更舒适,所以把他们接回家了也说不定。
深吸一口气,用铜盆地步刮刮胸口,抚平内心的慌乱。
走到下一个病房再看看。
这两个病房跟粘贴复制似的,里面都亮着绿色灯光,但都无人居住。
不敢再看,于清匆匆忙忙回到罗松的病房门口。
白禄对这个失的小子没个好脸色:
“让你留下来敲铜盆,你居然端着我的铜盆出去了,算了算了,懒得跟你计较,赶紧的,来他的床边敲,边敲边喊他的名字。”
虽然于清不是罗松的亲人,但两人那么多年的友谊不能作假,关系不错的人也能喊魂。
效果比亲人喊的稍微次一点,这种情况就不要纠结太多了。
于清喊:“罗松!”
“噔!”手持木鱼棍敲铜盆。
第一声有些放不开,于清觉得对这个睡着的人喊那人的名字非常奇怪。
喊了几声后就能放开了。
于清的声音一声声高亢嘹亮,他刚才看了,旁边的病房都没人,不用担心会吵到其他人。
就是怕值班护士在监控里看见他们在搞封建迷信,等会儿请保安上来把他们丢出去。
“罗松!”于清喊了第n声。
床上的人开始有动静了。
于清欣喜地看过去,对上了一双只有眼黑没有眼白的眼睛。
当时手差点松开,幸好“价值连城”四个字在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果断抓紧铜盆和木鱼棍。
不能掉!他赔不起!
睁开眼睛的罗松看起来意识模糊,并没有要坐起来或者开口说话的意思。
白禄在一旁指导他:“继续喊,他还没回来,有效果了。”
其实白禄也没底,他暗戳戳捏了把汗,后背的衣服都汗湿了。
在衣服上擦干净手心的汗,白禄悄悄后退两步,尽量离病床远一点。
以前他也帮别人进行过招魂的仪式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喊了十几分钟也不见魂魄回来。
也没有睁开过黑色眼睛的例子。
罗松住了大半个月,整个人形销骨立,脸颊深深凹陷下去,眼窝像两个坑分布在脸上。
看起来邪恶极了,于清生怕自己吓得手软,赶紧闭上眼睛,凭着感觉敲盆。
又喊了十多分钟,两只手都震麻了,还是没有起色,罗松自从睁开眼睛后就再没有别的动作了。
以往他还会自己起身下床去窗边站会儿,现在连窗边也不去了,躺在床上就像一具睁着眼睛的尸体。
“有东西上来了。”宋和玉早在十分钟前就拉着江越青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