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人席位上,郑招娣单手捂脸腰背蜷曲,出变态般的笑声咯咯作响。
“被告人,你笑什么?”
正准备退席的法官声提问,就连在场的法警也感到不适,一左一右站在郑招娣身后,警戒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
“我觉得很好笑啊……”
郑招娣缓缓抬起头,嗤笑的脸口水从嘴角流下,扭过头远远看着控方和陪审团的亲属,“我虽然没有直接杀掉那个女人,哼哼哈哈哈,但是这要比杀了她更加折磨不是吗?哈哈,哈哈哈……”
听着这番冷血的话语,法庭上每个人都不禁脑后凉,冉绍蓉气上心头就要冲上法庭被人拦住,郑招娣边笑边说道:“那家人没了唯一的儿子,那个女人又流产不能生育,绝后了!谁知道今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时间里,那个女人要怎样面对自己的人生?哼哼哈哈哈,值得,真是太值得了!我的仇完美得报,你们枪毙我啊!我无所谓!哈哈哈!!”
法官怒不可遏,立刻命令法警将被告人带离关押,冉绍蓉在法庭上几乎崩溃,她的每一字每一语都像一把把尖刀扎进心里,剧痛无比。
……
医院的病房,在得知法院的宣判之后,倪蝶并未做任何评价。
侯一阳知道倪蝶心里难过,有话难以倾诉,心情十分低落,于是没有将冉绍蓉前几天在家中的所作所为告知。
“侯哥,我该怎么办……”
一句轻微又迷茫的话脱口而出,倪蝶坐在窗前的椅子,手中反复折叠一只千纸鹤,目光呆滞且空洞,犹如死灰一般。
“倪蝶,看开点。”
侯一阳拉了条凳子,坐在她身旁耐心劝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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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的东西无法挽回,但明天还是会到来。”
侯一阳自己也拿起一张信纸,折叠出一架纸飞机,挥手投出窗外,看着纸飞机远去的方向,侯一阳细心说道:“你还年轻,往后的日子还很长呢,振作起来积极生活是当务之急。”
倪蝶轻轻点头,此刻只有侯一阳能给予她活下去的信念,清风吹拂着长,倪蝶眺望窗外美丽的风景,轻声问询:“侯哥,我想去旅行,去很远的地方旅行……”
“可以呀!”
侯一阳兴致勃勃立刻赞同,伸出大拇指晃了晃,“倪蝶,你能这么想太好了!等你出院以后,好好规划一下旅行的计划,走访名山大川,去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品尝各类美食,登山看日出……放下心中的负担,好好放松心情,你一定能走出阴霾的!”
倪蝶表情惬意,将手里的千纸鹤放在侯一阳的手心里,轻轻问道:“侯哥,你能陪我一起去吗?就只有我和你……”
听到这个请求,侯一阳心里一疙瘩,想下意识说出口的话被堵在嗓子眼。
“可以吗?”
倪蝶注视侯一阳的眼睛,如是询问,充满期盼和对未来的憧憬。
“倪蝶,这……”
侯一阳下意识往后靠,他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在倪蝶满眼的等待中迟迟没有做出决定。
沉默中,侯一阳将千纸鹤又放回倪蝶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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