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荷要被他们蠢哭了,她反身,回头就给了傅灵蕴一耳光。
“蠢货!一笔写不出两个傅字,你我同父同母,我是贱人,你算个什么玩意儿?坏田出不了好苗子,你爹娘又算什么?”
啪的一声——
众人都惊呆了。
傅灵蕴捂着脸,“你敢打我?”
他要还手,傅荷一句话让众人再次呆住了。
“你这天阉之人,不中用的小残疾,再敢跟我无礼试试。”
霎时间,屋里一片沉寂,连方才傅荷那一通骂也不计较了。
“……什么?”老夫人傻了一小会儿,然后戳着拐杖怒骂道:“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你敢咒我傅家断子绝孙!”
“我可没有胡说。”
傅荷冷笑,“我仔细看过傅灵蕴的相了,面部肌肤白皙生腻,下颌过窄,而眉尾较正常男子偏细长,这都说明你肝肾气血不足,经络阻塞无救,是个天阉之相。”
傅灵蕴被吓懵了。
高高举起的手也没能给傅荷落下去。
“你…胡说,你还会看相不成?”
“我在道观长大,会看个相有什么稀奇?你长这么大从来没去过那些寻花问柳之地吧?不去是对的,去了也得被那些姐儿赶出来。毕竟宫里的太监阳气都比你足。”
傅荷挽了下发丝,她笑,眼尾的一点红痣就莫名灵动了两分。
傅灵蕴不愿意信,可傅荷说的这么斩钉截铁,傅灵蕴看了她几眼,不由得脑门直冒冷汗。
像是看穿了他心思,傅荷走过来,握住他手腕,在他外关穴重重一摁。
表情认真的问他:“如何?是不是觉得胳膊麻痹,生痛,下肢迈不开步子了?”
傅灵蕴紧张的点头,迈开腿准备试试。
当傅荷手一松,傅灵蕴一步迈出就摔了下去。
“啊!”
“灵蕴!”沈心萍搀扶起傅灵蕴,心疼的直掉泪。
老夫人捶胸顿足:“害人精!你这个害人精!”
“我害人吗?若不是今日被我发现了他的症状,他就是到死也没法为傅家开枝散叶了。”
傅荷冷哼一声,抱着手臂,不再多说了。
还是傅开远先反应了过来,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万不敢拿傅家香火开玩笑。
“你能治?”
他问。
傅荷摸了摸自己刚刚被打的脸,笑道:“不一定,侯爷可以去外头请大夫来给他治。”
“哦,不行。”傅荷捂着嘴,做作为难,“哎呀那样的话整个上京都知道傅大公子那里不行了。啧啧啧,可怜。”
傅开远放低了声音。“傅荷,你若是能治你弟弟,你就应下来吧,我与你母亲,就他一个儿子。”
傅荷嘻笑,“治他不难,只是眼下,是不是先得将傅晞敏救起来啊?”
沈心萍如梦初醒,“对对对!还有晞敏呢!大师啊,你赶紧想想其他办法。”
沈心萍也不是傻的,要指望傅荷治傅灵蕴的隐疾,肯定就不能放她的血去救傅晞敏了。
巫婆傻眼,支支吾吾的又挥着棍子。
“啊啊啊啊,这个办法,这个精怪…”
突然!
傅荷过去,一把将巫婆的手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