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机敏地转头看了他一眼,立刻向他跑过来。
“说!你是谁?”灰衣人掏出一把匕首指着二皇子,厉声问道。
二皇子抬眸一看,惊得浑身一颤。
那人正是三舅舅的上司,大理寺卿王德广。
“别杀我!别杀我!”二皇子捏着嗓子道,脸上全是惊恐。
“后山乃是月老庙的禁地,说!你为什么会来这儿?”王德广继续审问。
二皇子挤出两滴眼泪:“我爹病得很严重,我们又没钱买药,听说月老庙的后山有草药,我就偷偷跑过来,想碰碰运气!”
二皇子说着,将竹筐举起来给王德广看。
“罢了罢了!”王德广看了一眼竹筐,不耐烦道。
他从袖袋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扔到二皇子脚下,冷声道:“小丫头,拿这个去买药吧。赶紧滚,不许再来后山。否则对你不客气。”
二皇子捡起银子,哭天抹泪,一瘸一拐地走了。
茶馆二楼的雅座,太子和容初月相对而坐。
“夏兄的身手真是敏捷。”容初月看了太子一眼,眼眸里闪着星星。
“说实话,那天我都懵了,突然有个白衣人从上面飞下来,可吓了我一跳。”
太子的嘴角疯狂上扬,压都压不住。
“容姑娘过奖了,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拳脚功夫而已。”
“不过,下次再有这种人群拥挤的场合,容姑娘可不要只带个丫鬟就出来了,太危险了。”
容初月垂眸,微微点头:“夏兄说得是。”
“其实我也是没办法。家里管得紧,不让我随意外出。上次斩贪官,我求了父亲母亲好几次,都不允。我实在太想去了,就……”
“还是你们男子好。”容初月喃喃道。
太子的眼眸里闪现出同情:“这世间对女子确实不公,管束太多。”
“我今天无意中听见,你家嬷嬷叫你回府。难不成,你家里连七夕都不让你外出吗?”
“可不嘛。”容初月撇撇嘴。
“对了,聊了这么久,还没向夏兄介绍我自己呢。”
“我叫容初月,是太仆寺卿荣大人的孙女。我爷爷他比较守旧,所以我家风便如此。”
容初月介绍完自己的家世,抬眸看向太子,示意该他介绍自己了。
“我其实……”太子刚开口,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一股娇媚的女声传来。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容嫔娘娘的侄女,容家大小姐呀!”
太子和容初月扭头一看,原来是冯盼盼。
冯盼盼走到两人跟前,阴阳怪气道:“都说京城容家家风最严,容家女眷个个贞静守节。”
冯盼盼夸张地瞅了容初月一眼:“没想到啊,荣家大小姐竟然和太……”
冯盼盼刚想说“和太子殿下私会”,后半句还没说出口,太子端起茶杯往外一泼,茶水便泼湿了冯盼盼的裙子。
“啊!我的裙子!”冯盼盼顾不上讥讽容初月,慌乱地理着裙子。
太子本来是想悄悄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容初月的,可刚刚冯盼盼声音那么大,要当众说出自己的身份,太子非常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