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东一句西一句,一会儿便到了学校门口。
冯秋减慢车速嬉皮笑脸:“樊老师,咱‘芯’也赏啦,‘木’也阅啦,怎么着?咱是不是该作决定啦?”
“急什么?我还得考虑考虑。”樊华欲擒故纵。
冯秋歪歪头几乎伏到她脸上,一副可怜相。
“求您,樊老师,你不急,俺可急!俺已近三十大剩男啦!”
“你不是……没剩……嘛!”
他狡黠一眨眼,表情立即翻转成正义凛然。
“对呀!靠您的帮衬咱没剩呀!那咱就不急啦!咱实际只有二十八,虽然待及并不迫!
樊老师,您可要悠着点儿,您已经二十四五又六七,说近三十也差不离!嘿嘿,咱看谁能耗得过谁!
告诉你实话吧,其实俺急啊,并不是因为咱年龄……”
“那为啥?”
“嘿嘿,是因为,因为花开堪折必须折,你不来折有人折。俺是担心你这朵花儿已经开了,哦,说错了,是正在开,咱不抓紧折,老成残花败柳了咋整?咱不怜香惜玉谁怜香惜玉?”
“去一边儿,这个不劳你操心,自然会有人折。”
“哎,您这说到点儿上啦!我怕的就是别人抢头里去啦!”
“你这也说到点儿上了!”樊华白他一眼。
冯秋挠挠头,眨眨眼:“对对对!时间紧迫,你说,你想拖几天?咱想知道准确答案。”
樊华一副矜持:“嗯,至少得半年!”
“嘻嘻嘻,说着再考虑,却说出时间‘半年’,这不是不打自招,哦,这不是此地无银有黄金嘛!其实,你这是给咱吃了定心丸!
嘿嘿嘿,智者千虑一失了吧?聪明人弄巧成拙了吧?哼!小样!一个小女子,纵使你是高材生,一样也栽倒咱怀里。嘿嘿嘿……”
正贫着,听者跑了。
他赶紧对着背影喊:“晚上几点来接?”
“背影”刷的转过身,箭一般扑回来,伏在车窗上气喘吁吁。
“谁让你来,来,来接了?你,你,这么大声喊,和,真事儿似的。让,同事,听见了多,多不好!”
“嘿嘿嘿,咱这叫广告懂不懂?广而警告蠢蠢欲动者。”
她瞪大惊奇眼:“你,你,你真够恶毒的!”
“嘿嘿,这不叫恶毒,叫空城防御!”
那张俏脸忍俊不禁,却使劲白一眼,转身又跑了。
他笑着看那青春勃发的背影,渐渐远了,融入一片红枫林中。
那片深秋的红枫林,被晚霞映照的炽烈如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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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的时光倥偬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来年春天。
25岁的樊华终经不住29岁冯秋的追求,四月天结婚了。
丽日花开,春意盎然,在一帮朋友操持下,婚礼进行的隆重又时尚。
十里红妆,十里玫瑰,千年之约沐浴春光。
在喜悦又彷徨中,樊华被冯秋牵着走向崭新的洞房。
婚礼现场爆发一阵热烈掌声后,又起喧哗哄闹。
樊华偷偷回头观望,原来是流行的闹伴郎闹伴娘开始了。
人们余兴未尽,遂即把一对伴郎和一对伴娘围在了婚台的中央。
这场婚礼,奇美的新娘自然是最亮点,但亮点之后还有惊艳。
惊艳是:一对时尚美艳的同龄伴娘、一双帅气阳光的兄弟伴郎。
同龄伴娘就是新小姑子冯夏和她的同事周嘉琪,兄弟伴郎则是梁晨和他的弟弟梁晓。
冯夏和周嘉琪都是市文化宫的艺术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