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傅修砚仿佛看见苏清音哀伤的眼睛。
那句哽咽的质问犹如凉水兜头泼下,他瞬间惊醒。
主卧的窗帘没有拉紧,薄薄的日光透进来,洒在窗前的一张合影上。
傅修砚走向床,拿起相框仔细端详着苏清音的脸。
她和少年时几乎没有区别,只是不大开心了。
“哥哥,你说过一辈子保护我、爱我,为什么食言?”
耳边,苏清音带着哭腔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不起。”傅修砚喃喃。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人心本就是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特助打来的。
“什么事?”一夜多梦,傅修砚的声音嘶哑低沉。
“傅总,苏清音小姐的遗产中有一间叫灯塔的画廊,我叫人去看过了,在石澳。但是他回来说,那里的保安说了,只有您去才会开门放行。”
特助的声音有些为难:“您看您要过去一趟吗?”
画廊,灯塔。
傅修砚轻轻念着这两个词。
沉默了一下,他回答。
“半个小时后,让司机在香岛道等我。”
“好的,傅总。”
2个小时后,石澳,灯塔画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