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苏清音苍白脆弱,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傅修砚的指尖很轻地划过她的眉毛、紧闭的双眼,还有苍白的唇。
“清音,你还记不记得国中时,我们去内地研学,你在大街上迷路的事?”
“其实你从小到大都是一个路痴,对不对?”
傅修砚想起除夕夜苏清音打电话给自己说迷路了,自己却以为她撒谎的事。
“对不起,我怎么能忘记呢?那时的你有多伤心,多无助?”
傅修砚又吻了一下苏清音的指尖。
“清音,你给我写的信,唱的歌,我都看了,也听了,你醒来吧,好不好?”
“醒来之后,你想怎么打我怎么骂我都可以。”
闭着眼的苏清音没有一丝反应。
于是傅修砚又握着苏清音的手去抚摸腕上的那串金刚菩提手链。
“住持都告诉我了,这是你替我求的,你怎么那么傻,跪了那么久,你疼不疼啊?”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傅修砚能想象本就因为车祸留下后遗症的苏清音在跪下时有多费力。
她打了钢板钉了钢钉的腿根本就不能跪。
更何况是一天一夜?
“清音,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我们不会再重蹈覆辙了,所以你快醒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