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约翰医院。
霍廷枭被送进急救室。
江母从李特助那里听见这件事匆匆赶来。
“芷珊,宝贝,你没事吧?”
江母把满身是血的江芷珊拉到自己面前左看右看。
“我没事,这都是霍廷枭的血。”
江芷珊不着痕迹地避开江母柔软温暖的掌心,微微蹙眉:“您刚刚叫我什么?”
“对不起。”江母自知失言,脱口而出。
“没事。”江芷珊坐到一旁的长椅上,大度地摆了摆手。
她能理解是江母习惯这样叫江语竹和江月桥了。
只是习惯而已。
“芷珊。”江母走到江芷珊面前,缓而坚决地屈下双膝。
焦躁得想抽根烟的江芷珊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扶住江母的双臂。
“您这是做什么啊?您是长辈、是江夫人,您怎么能跪我?”
不知为何,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江母的心。
或许在江芷珊眼里,自己有很多种身份,早已是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芷珊,我只是想以一个妈妈的身份向自己的女儿道歉。”
江母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江芷珊,已然泪眼婆娑。
妈妈?
江芷珊一怔。
忽然感到十分可笑。
为什么人总是这样?总是在失去后才追悔莫及。
总是付出血淋淋的代价后才知道当时的错?
“江夫人,你是想要我原谅江语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