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当然能追求真爱了,传统豪门是不允许的,花了家里的钱,享受了特权和资源,就要服从安排,家族前期的投资是为了换取后期的成果,那群公子哥和小姐继承了十亿、百亿的家产,联姻是责任,也是代价。”
乔婳盯着空荡荡的书桌,默不作声。
投资。
成果。
贺家在她身上投资了八年,财力,人力,精力,如今是收获成果的时候了。
“乔婳是好嫁风哎!”安然趴在椅背上,晃悠着腿,“练舞蹈的身材好,皮肤又白,那种外表有缺陷的公子哥,瞄准了这类平民女孩改善基因。”
乔婳回过神,“你嘴开光了?”
耿家娶她,一则是和贺家攀亲,二则的确有改善基因的想法。
她是跳舞的,四肢柔韧,利索。
耿家的公子先天残疾。
一好一坏一调和,大概率孩子健全正常。
反正耿家夫妇是病急乱投医了。
乔婳爬到上铺,“借我一床棉被。”
安然踮脚递给她,“你是贺先生的干妹妹。。。是干妹妹吧?”
“不是。”
“青梅竹马的邻居妹妹啊?”
她接过被子,发呆了一秒,“也不是。”
乔婳十岁第一次见贺临洲,十二岁乔家出事,贺家接她一起生活,之后长达两年,贺临洲和她是错过的。
白天,乔婳上学,他上班;晚上,乔婳睡得早,他凌晨才回家;贺末她有艺术班、文化课补习,他加班,应酬。
直到乔婳十四岁,贺临洲搬出了老宅独居,每贺末的家庭聚餐和春节,她有机会见他一面。
一个月不超过五次。
贺家的家风严,她又小心翼翼讨好,不敢没规矩,初恋、初吻保留得完完整整。
乔父之外,贺临洲和贺淮康是她最依赖、最熟悉的异性了。
爱上他,似乎是命数,亦是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