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屏避而不答,转身看着永昌侯夫妇。
她的声音颤抖,悲恸不已:“小姐说,她虽然做了你们的女儿,可是却没有得到过你们的喜爱,是她自己无能。”
“子女承了父母血肉,自当报父母之恩。前段时间,她日日为夫人放血,不知道夫人觉得够不够。”
“如果夫人觉得不够,不知加上这盒子里的肉,够不够。”
她打开盒子,嗓音嘶哑,几欲泣血:“这是小姐临死前取的血肉。从今往后,还父母血肉,轻歌就只是轻歌,不再是顾轻歌了!”
满堂寂静,再无半分人声。
唯有画屏凄厉的哭声。
梵修大脑一片空白,他紧握佛珠,声音发紧:“临。。。。。。临死?”
“谁死了。。。。。。你说谁?”
他猛然转头,死死盯着那紧闭的棺椁。
“不会的。”
他神情恍然,顾轻歌怎么会死呢。
她那么喜欢他,为了跟他在一起,不惜给他下药。
今天他们就要成亲了。
她怎么会死呢?
“我不信!”
梵修慌乱上前,冲着棺椁一掌挥去。
棺椁的盖子瞬间飞了出去,露出了安静躺在里面的人。
她像是睡着了,眉间安详,隐隐约约却透着凄苦,又像是在做什么噩梦,迟迟没有醒来。
面色苍白如纸,青衣浸透了血迹。
青衣。。。。。。血迹。。。。。。一箭穿心。。。。。。
梵修看着那熟悉的人影,跟他梦中那女子一模一样。
一样的衣衫,一样的中箭位置。。。。。。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