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想着,于是就做了,做完之后面对着犹迦,她小心翼翼希冀着一个回应。
“不是的……不是的,喜欢!”
犹迦睁开眼睛看着她,急迫的发出声音。
“只是我不想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甚至是强迫自己。”
犹迦低着头呐呐的解释着,在他的认知里心疼和喜欢是两种感情,如果她暂时还不喜欢自己,只是因为今日自己受了伤才这样的话。
那不是他所希望的,她做出来这样的举动应该也很不舒服。
“强迫?你为什么觉得我是强迫?我很情愿的犹迦。”
姜窈双手托住他的脸颊直视着他的同时也向他敞开自己的心扉。
“你又是为什么觉得我不会喜欢上你?”
你是那么好的人,深处黑暗中看到的一束光源,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你对方那人的感情太过浓烈,我不知道……”
姜窈打断他的话,“那是恨,犹迦,暴烈的恨意,你知道吗?他对待我就像对待一只鸟,这段翅膀和禁锢。我面对着他,根本没有办法能够做到平静。”
她声音顿了顿,带上了一抹哽咽,“但平静的温柔我只对着你一个人。”
“对不起,我不应该想这么多的,也不是有意惹你难过的。”
犹迦声音低低的,但是确保她能够听到。
他一直期盼着能够得到她的垂怜,但当那一刻真正来的时候,他又忍不知住怀疑自己是否具有这个资格。
“犹迦不要道歉,我没有难过,相反很开心,我愿意同你这样坦言相交,不要遮遮掩掩的,不要有误会存在。”
她伸出手环住他的腰身,“犹迦,我好累。”
在险恶的人心里,计算着自己该如何做好每一步,害怕行差踏错,害怕沈昼雪带着她坠入万劫不复。
但是这些害怕全部都不能表露。
只有与他互相喜欢这件事是她体会过的最甜蜜最轻松的事情了。
“主人,你可以一直一直的依靠着我,我不会从你的身边离开,我不知道该怎样去爱你,但我会给你我的一切,我会用行动捍卫誓言。”
这样的温暖与明亮。
姜窈的鼻尖有些酸涩,升起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这一束光把她从黑暗里拉出来,甚至愿意将托举起来,让她站到他的身上,只会看到更明亮的世界。
犹迦捧起沈桑的脸,轻轻的亲吻掉她眼角流下的泪珠。
这个吻里带了珍重。
湿咸的滋味在舌尖漫开,犹迦心中也升起一种莫名的心酸感触。
他将额头与她的额头相抵,他多想扫去她脸上的愁容,甚至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以身相替。
他对着姜窈许下最诚恳的诺言,“我带你去草原好不好,塞北无望无际,我们不会被轻易的找到,我带你去看雪山,骑着马吹风。”
“犹迦我很想要过那样的生活,也很愿意跟着你一起,但我现在有不得不留下来的理由。
等我做完了那些事情之后,你带着我去看看天南海北吧。”
“好。”
今时今日,这一刻的话语犹迦牢牢的记在心间,一刻都不敢忘怀。
姜窈发觉他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快坐下来,让我看一看。”
“我没事,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我自己回去处理就好。”
姜窈眉头微皱,他总是这样,尽管黑色的衣衫已经换成了浅色,却还是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着,伤口在背上他自己一个人怎么能处理?
“不是说过要听我的话吗?现在让我看看伤口!”
姜窈不由分说的让他坐下,而后将他的上衣脱掉,在身旁点燃一只烛火给他上药。
健壮的肩背被昏黄的蜡烛打上一层淡淡的光,随着她的指尖划过,肌肉紧绷起来。
“不用忍着,痛的话可以发出声音。”
冰凉的药膏在灼热伤口处,碰撞出一种别样的滋味,越是如此,他越能够更加清楚的感知到她一抹柔嫩的皮肤。
姜窈上完药之后又给他包扎了一下,柔声嘱咐着,“这两天伤口处不能沾水,每两天找我换一次药,”
她弯着腰,眼睛里充满着柔和的光晕离自己的距离不过一指之间,犹迦慌不择路的从她
的房间里跑出去了。
两个人方才都高度紧张,此刻好不容易松懈下来自然也都没有注意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盯着屋子。
月光之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道纤细的身影被拉长,她脚步异常轻快的走开了。
翌日一早,姜窈去了祖母的房间里请安。
她刚到没多久,身后就传来环佩碰撞的清脆声响,熟悉的脂粉气息想都不用想来,这者是谁。
姜明瑶走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贱人,果然如母亲说的那样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在这个府里扎根,祖母对她有几分好的颜色,她便会迫不及待的贴上来。
这不一早就巴巴来祖母身边献殷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