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知行隐约猜到了宁燃想怎么做。
而云家家主、云妙凝却是猜不透宁燃何来的底气,同帝君相争。
不过云妙凝还是感到一阵心安。
因为宁燃承诺过的事情,从未食言。
他说帝君绝不可能得逞,自己的安全就一定能够得到保障。
可云妙凝能心安。
云家家主紧绷的神经仍然难以松缓。
那终归是商国帝君,法相境圆满修为的强者!
自己神通境的修为,在其面前都得毕恭毕敬,不能有一丁点的忤逆。
作为帝君的曾孙,信王殷知行亦是万事顺从,在其面前没多少话语权。
宁燃区区凝气境,究竟如何能够撼动帝君的意志?
他着实想象不到。
“燃儿,你有什么想法,不如说给老夫听听。”
“若是真有可靠的对策,老夫也就不必悬着颗心。”
云家家主追问道。
宁燃摇了摇头,没将自己的打算托出。
这并非是刻意地卖关子,叫云家家主饱受煎熬。
而是此事干系重大。
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应当少一个知道。
且现在还不确定究竟要不要这样做。
若是能在晚宴开始之前,想到更好的法子,那宁燃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放弃前者。
殷知行也为宁燃说话:
“云老家主。”
“宁燃不愿透露,自然有他的深意。”
“我印象里,他从来都不是个浮躁、信口开河的人。”
“所以既然宁燃允诺他会解决此事,您就尽管放下心来。”
看宁燃不说。
云家家主也没办法去刨根问底地深究。
毕竟他也知道宁燃暗藏着独属于自己的秘密。
或许化解此次危机的办法,就与宁燃自己的秘密有着紧密的联系:
“事已至此,老夫也就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燃儿身上了。”
“燃儿,老夫只叮嘱你一句。”
“务必量力而行。”
“若是觉着不够稳妥,我们一起商议别的办法便是。”
宁燃回以微笑:
“云爷爷,请您放心,燃儿绝不会逞强,拿妙凝的安危当儿戏。”
“我心中已有办法,无论如何,都能保下妙凝的周全。”
花了些时间,将云家家主、云妙凝安抚好。
宁燃起身送殷知行离开。
刚送到庭院门外。
殷知行就先道起歉来:
“宁燃,真是不好意思,没能帮上什么忙。”
宁燃摇摇头:
“我亦知道你曾祖的脾气,所以叫你前来,只是想确认他的目的。”
“如今,你已经把你该做的都做了,我欠你一个人情。”
殷知行连连摆手,表示担待不起。
只是聊了几句天。
这算什么人情?
就是宁燃想还,他也没脸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