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生把双手往林重脖子上一绕,整个人紧贴林重,像个大挂件,傻呵呵地笑。
林重抱住他,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从楼门口吹进来的冷风呼啸,外面的地面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月光洒在上面,一片惨白。
“我们进去好不好?”林重说。
“嗯。”陈路生点头。
林重架着陈路生进了电梯,在电梯里,陈路生把林重抵在金属墙壁上,拽着自己的羽绒服往林重身上裹,林重没穿棉服就下来了,身上凉凉的。
陈路生身体火热,酒精将这具身躯里的血液煮沸,他抱着林重,林重的身体不一会儿就被暖得热乎了。
浓郁的酒气萦绕、包裹住林重,林重感觉自己脑袋晕晕的,陈路生捏着林重的后颈,吻上去,舌尖强硬地推进林重的齿关。
林重紧抓住陈路生的衣服,任陈路生在他嘴里扫荡,脸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憋的,每次一和陈路生接吻,他就总是忘记换气。
陈路生的手摸进林重的衣服里,揉搓林重的后腰和后背,他一揉,林重就跟化掉了似的,腿发软得站不住,却被夹在陈路生和电梯壁之间,像夹心饼干里被热化了的夹心奶油。
“凉吗?”陈路生问。
“什么?”林重脑子有些转不动,人迷迷糊糊的。
“我的手,凉吗?”陈路生又问。
“嗯。”林重点头。
陈路生把手抽了出去,继续吻林重,林重嘴唇火辣辣地烧。
电梯停了,电梯门向两侧自动敞开。
两个人谁都没有急着下电梯,陈路生拥抱着林重,挤压着林重,几乎不给林重一点额外的空间,林重像根攀附陈路生的藤蔓,仰着头接受陈路生的垂怜。
陈路生往上托着他,他的脚离了地,双手捧着陈路生的脸。
他仿佛在向上生长般。
电梯门自动关闭,似乎哪个楼层的住户按了电梯键,电梯缓缓下降,最后停下。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陈路生和林重唇齿分离,陈路生背对着电梯门,松开了抱林重的手,林重的脚落了下来,这一落,脚竟踩在了陈路生鞋上。
从外面进来两个人,看了他们一眼,就背过身去了。
林重默默抬起脚,落去别处,陈路生却也跟着挪脚,林重怕再次踩到陈路生,急忙收脚,结果没站稳,扑进了陈路生怀里。
他抬眸,对上陈路生那一双剔透的眸子,陈路生眼中浸满了笑意。
陈路生的嘴唇无声地在动。
他在说,要偷偷接吻吗?
林重看了看他们前面的那两人,依旧背对着他们。
他冲陈路生点了点头。
他们接了一个短暂而刺激的吻,唇瓣分离的下一刻,他将脸藏了起来。
电梯到了一层,那两人接连下了电梯,等到电梯门重新关上,林重伸手按了楼层,陈路生脑袋沉沉地倚靠着林重。
陈路生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林重连扶带扛地把人弄到家,放到床上。
陈路生没有换洗衣服,只有一件睡衣,林重帮陈路生把睡衣换上,然后把脱下来的衣服拿去洗了,甩干水分,烘干,熨烫,挂起来。
林重忙完,回到卧室,陈路生躺在床上睡得死死的,他踢掉拖鞋上床,躺在陈路生旁边,戳了戳陈路生的脸蛋:“你要是永远这样醉着就好了。”
陈路生猛地睁开眼睛。
林重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没、没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