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寻冷静下来,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坐在椅子上翘着脚告诉荣福,一脸有好戏看得表情。
“啊?”荣福惊了,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宁元书。
宁元书快速回神,怒道:“妈的,这是谁给我定的亲事?老子弄死他。”
原身虽然好南风,但怎么着也不至于娶个男妻吧,他穿来这么久还没见到有人娶男人的,那就证明这不是主流,原身一个世子,谁敢给他定这样一门亲事?这不是遭人笑话吗?
最诡异的是对方还是礼部侍郎的公子,这可不是平常老百姓家。
所以这么荒唐的事宁王爷和礼部侍郎都没有反对吗?
“你。”秦寻悠悠然喝了口茶,冲着宁元书说道。
宁元书不解,“什么意思?”
“我说要死要活非要娶舒珩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己。这门婚事也不是别人帮你定的,是你自己亲自到圣上面前求的。”
“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宁元书掏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世子,真是您自己求来的。”一旁的荣福忍不住了,“当初您为了娶舒公子,亲自去求了圣上和皇贵妃。圣上一开始是不答应的,后来不知怎么竟然同意了。”
“那我父亲就不反对?还有舒珩呢,他也同意?总不可能他和我两情相悦吧?”
宁元书噼里啪啦问了一堆,感觉整个世界都癫了。
渣男
“王爷一开始当然不答应,连一向最爱世子的老夫人也是反对的,后来还是王妃找大师算了一卦,说舒公子和世子的八字相配,可以给世子冲喜,王爷他们才松的口。”
呵呵,果然一个完整的世界构成,不可能只有男主那点事。没想到在作者没写的地方,关于原身还有这么多的剧情。
但是何氏居然会替原身说话,这也太奇怪了,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
原身是世子,虽说活不了几年了,但如果他娶了哪家贵女,再留下一子半女的,那宁清兮还能不能顺利当上世子,就不好说了。
所以他们母子在府里时不时给原身挑点错处,让宁王爷对原身失望,一边又促成这段亲事,保证自己的位置不受威胁。
宁元书现在整个脑袋一团乱麻,千丝万缕理不出头绪,无法,只得向秦寻和荣福求助,让他们二人把自己和舒珩之间的事通通告诉自己。
秦寻现在是真相信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哀叹一声,说道:“你当初为了和舒兄住到一个院里可费了不少心思,为了哄他开心,各种礼物不要钱的买。听说他喜欢收集玉石,还特意托我给你找千年暖玉。”
“还有,还有,当初舒兄宁死不同意这门亲事,你知道后在他门外站了三天三夜,差点去了半条命,甚至告诉他只要你一死,立马放他自由。”
“你听听,为了他,你都咒自己早死了,现在却突然说要和他取消婚事。宁兄啊宁兄,我怕你明日要是记起来会恨不得打死自己。”
宁元书还是想不明白,问道:“既然他不愿意,那他家里人就没有替他拒绝?”
他不相信这么荒谬的事,舒家会同意。
秦寻嗤笑一声,“舒家刚刚回到京城,还没站稳,区区一个侍郎之子能嫁给宁王府世子是他们的荣幸,再者舒珩又不是嫡子,嫁出去也没什么损失。”
“最最关键的是,我觉得舒珩可能也对你起了几分心思。”
“什么?”宁元书目瞪口呆。
秦寻嘴角一勾,笑道:“我说舒珩可能已经喜欢上你了,或者不排斥嫁给你了。就这段时间,他已经好几次探我口风,问你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又生病了。”
“世子对他这么好,他喜欢上世子也是应该的。”荣福再次插话道,“世子对舒公子一见钟情,情根深种,自从亲事定下来后,连欢雨楼都再没去过了。”
不对!剧情有bug!
如果真如他们所说,原身这么爱舒珩,甚至连花酒都不去喝了,那又怎么可能给男主下药。
那就只能有两种情况:一,原身根本不喜欢舒珩,他做这么多都是假的。二,原身喜欢舒珩,但没有他表现的这么深,所以当他看到男主,仍然色心不改。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原身都是妥妥的渣男啊!
宁元书还在试图分析原身,就听见门外传来动静,似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荣福,去看看。”
荣福走到门口望了望,没看见有人,只在院中看到一个碎掉的花盆。
“估计是有野猫,碰掉了院子里一个花盆。”
几人松了口气,宁元书也不再想原身的事,反正他是肯定要和舒家退婚的。
只是这事要怎么瞒着贺十安啊,如果被贺十安知道,会不会以为他脚踏两条船?
好不容易在贺十安那里立了个深情人设,难道这么快就要被拆穿了?
总之先警告秦寻,不要再提原身喜欢舒珩了。
…………
在太学,外舍的学子没有单独的院子,也不是一人一间卧室,而是两人一间混住。
和贺十安分在一起的是一个从外地考进来的学子,名叫陈文,已经进太学一年半了,还没考入内舍,如果今年上半年再没办法通过考核,就只能返回自己家乡了。
“十安兄?”
陈文本来正要出门去吃饭,见贺十安阴沉着一张脸回到房里,出声叫他。
贺十安猛然回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目露凶光,眼里充满了滔天的恨意,令人毛骨悚然。
陈文被他吓得定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