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元书伸手接过,玉佩还带着暖意,像是被人贴身带着,他有些慌了,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完了,难道舒珩和原身是两情相悦?
舒珩却笑了,“世子果然忘了。罢了,忘了就忘了吧。”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宁元书一把拉住他,皱眉,“你说清楚,我这人不喜欢不清不楚。”
舒珩噗嗤一声笑了,说道:“世子不要紧张,正如你所说,我并不想嫁给你。”
“那你刚刚……”
舒珩转身前去把房门关上,再回到屋里,深深看了宁元书一眼,说道:“世子当日把玉佩给我,并不是把它当作定情信物,而是一种承诺。”
“你说有人要害你,你需要娶个男妻让凶手放松警惕。我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世子承诺,只要我嫁给你,就想办法帮我把母亲接到京城。”
这段话信息太多,宁元书一时有些吃不消。
舒珩看他在房中来回踱步,也没有打扰他,他知道对方肯定很难相信,但这就是事实。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是谁要害我?”宁元书停下脚步,厉声问道。
“没有。”舒珩摇摇头。
想来也是,这么重要的事原身应该不会随便乱说。不过,这是不是说明原身的死不仅仅是因为身体原因,而是凶手提前动手了?那他现在还活着,凶手会怎么做?
怎么活着这么艰难?
“对了,你母亲又是怎么回事?”
舒珩苦笑道:“我生母乃是一名外室,现独自一人在乡下,我想接她到身边养老,不过我父亲不同意。”
“我答应你,我帮你把她接过来。”宁元书沉声道。
“世子……”舒珩抬头。
“即使将来我们取消了婚约,我也帮你把母亲接到京城。”
舒珩怔了片刻,弯腰行礼,“舒珩谢过世子。”
之后宁元书又和舒珩聊了许久,主要是问对方有关原身的一些事,他还叮嘱舒珩尽量帮他隐瞒失忆的事,以免弄得满城风雨。
舒珩走后,宁元书躺在床上思索到底是谁要害原身。最大的嫌疑者就是何氏母子,毕竟整个王府最不希望宁元书活着的就是他们母子。
但是宁元书本来就活不长了,他们又何必多此一举,而且原身告诉舒珩的是有人要害他,并不是府里有人要害他,不知道是刻意所为,还是无意的?
啊,好烦!
而且贺十安今晚的态度也很怪,不知道又发什么疯?难道注定要成为书上那个疯批暴君?
宁元书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睡着。
…………
第二日,荣福早早到了院儿里伺候宁元书洗漱。
当他把补身药丸递给宁元书时,宁元书愣了下,他对着荣福吩咐,“我身子有些乏,你替我去食肆把早膳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