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元书仔细回想了一下,还真是。整个课室只有秦寻和舒珩是站在他这边的,除了那些中立党,按道理是应该有太子党出面的。
他不仅是宁王府的世子,还是太子的亲表弟,帮他难道不是更能讨好太子吗?
除非,太子也不喜欢他。
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问,秦寻抓抓脑袋,烦恼道:“也不能这么说,太子平时对你挺好的,但他不怎么喜欢有人过于亲近你。记得之前有人特意讨好你,被太子知道后,直接逐出了太学,至此,就没人敢亲近你了。”
”当然除了我。”
这也太奇怪了,宁元书又把视线转向舒珩。
舒珩摇摇头,表示自己去年年末才进的太学,对太子不熟。
“即使这样,跟我和戚云飞打赌有什么关系?”
“我是怕你输了,太子不帮你撑腰,到时候苦的是你。”
宁元书却笑了,“谁说我一定会输的?”
秦寻听他这么说,拉过他的手臂,说:“兄弟,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的身子骨,你这辈子碰过几次箭?怎么赢?”
“所以,我把时间定在了十天后啊,我要在这十天学会射箭并赢过他。”
“放心,就算输了也没什么,不就举块牌子吗,我不介意。”宁元书看秦寻和舒珩都愁眉不展,像是比他这个当事人还焦虑,连忙宽慰道。
“而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以后。今天早上我是不知道这中间的弯弯绕绕,所以才没有和戚云飞发生冲突,想息事宁人。但现在知道我们立场不同,那不管我怎么忍让,他们都不会放过我,这就没必要忍让了。”
宁元书没有告诉他们这就跟现代学生之间的校园霸凌一样,不想办法解决,只会越来越严重,而且还会变本加厉,阴魂不散。
况且,他也不是胡乱选定的项目,在大学时,他曾学过射箭,还参加大学生比赛拿到了不错的成绩。另外,他刚刚观察过戚云飞的手掌,白白嫩嫩,绝不像经常练习射箭的人。
当然,戚云飞再差肯定也比原身好。
…………
当天下午正好是骑射课。
武课所有上舍的学子是一起上的,在教授的博士没来之前,大家都分散在场地各处。
宁元书正想着要不要找把弓箭试试,突然站在一旁的秦寻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他转头一看,就见远处走来一群人,中间那人身着华服,一身贵气,只是身材高大魁梧,面容硬朗,带着几分倨傲。
旁边跟着的正是戚云飞那伙人。
“是二皇子?”宁元书猜测。
秦寻点点头,“没想到他会来,像这种课,皇子们都有专人教授。没准儿是知道了上午的事,所以特意来看看情况。”
“那太子呢?”
“太子已经年满二十,去年已经开始参与政事,来太学的时间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