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注意力,就听见讲课的博士直接放了他们,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太学也要做好迎接太子到来准备。毕竟他现在的身份不仅是太学的学子,更是未来的储君。
等到了下午,接到太子到来的传信后,众人都赶去大门处迎接。
这还是宁元书第一次见到太子,心里有些激动,也有些好奇。听秦寻的意思,原身并不喜欢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自己待会儿是应该表现的热络还是冷淡呢?
还没等他想明白,太子就到了。
这次出行不是来读书,所以有宫人也有侍卫随行,浩浩荡荡一行数十人。
祭酒带着众人行礼,宁元书想偷偷看看太子长什么样,但大家都跪着他不好抬头,只能又偷偷瞄了眼身侧的男主。
很好,面无表情,仿佛从他们身前经过的不是他的亲哥哥。
宁元书自认做不到,要是自己早就跳起来了。
到底是什么人要害男主呢?出事那晚男主正好生病,吃了药就早早休息了,结果突然走水,整个东宫都被烧了。
这火肯定是有人故意放的,但谁胆子可以这么大?
而且当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静北王造反。静北王是当今圣上的弟弟,按照大元律例,已经封王的皇子都要驻守封地,无召不得回京。当年因为静北王的亲生母亲病重,圣上怜他们母子情深,同意他回京探望,结果就发生了之后的静北王之乱。
此次大乱,整个朝廷都受到波及,很多大臣惨死,也有不少参与谋反的世家倒台。
不知道东宫失火和静北王造反有没有关系?
“诸位免礼,大家不用拘谨,孤本也是太学的学子,今日回来只是想为表弟助威。”
此话一出,众人都将视线投向宁元书,宁元书也抬头看向太子。
只见太子正和蔼的看着他,满脸温和。
怎么回事?不是说他和太子关系不好吗?
世子不会输
众人慢慢起身。
太子楼晔缓缓走到宁元书身前,轻轻拉住宁元书的手,柔声道:“母妃昨日还在念叨表弟,说你已经两个月没去看她了。”
突然被人握住手,宁元书吓了一跳,太子的手比他的暖和,可能是常年练武,手上也有老茧,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太子的手指在暧昧地抚摸自己的手背。宁元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故意挣脱,只得做出诚惶诚恐的模样,低头恭敬道:“是我的错,等这个月休沐,我就去看宫里看望皇贵妃。”
半天没有听到太子回话,宁元书一抬头,就见楼晔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里满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好在楼晔很快松开了他的手,说道:“大家也别在这儿站着了,都进去吧。”
很快,众人就热络起来,祭酒亲自领着楼晔往里走去,各位在太学的皇子皇女也一并跟着。
宁元书特意落在后面,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打了个寒战,把手在衣服上使劲擦了擦。
“怎么了?”突然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
宁元书惊了一下,回过头去,见是贺十安,才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贺十安,他觉得太子可能对原身……
“没什么,就是不喜欢有人突然拉我的手。”宁元书最终还是没说,这毕竟只是他的猜测,没准儿刚刚只是他的错觉。
可贺十安却没发现他的不正常,反而想起宁元书经常对自己动手动脚。
“那你觉得什么人可以拉手?”
“当然是喜欢的人啊。”宁元书还没完全回神,听到他问,就条件反射回答了。
刚说完,就见贺十安露出不自在的表情。
完了,他又撩了一把男主。
男主会不会以为他始终贼心不死啊?
宁元书偷偷看了一眼贺十安,却发现这人神情有些呆滞,忽然又变得有些别扭,像是很纠结的样子。
等等,男主现在不会是想跟自己做朋友,却发现朋友想睡自己,所以陷入了某种困惑吧?
“怎么还在这里?”秦寻本来已经进去了,结果发现宁元书不见了,又回头来找他。
刚走近就发现宁元书和贺十安两人面对面站着,也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也没有多问,拉着宁元书就往里走。
“怎么了?”宁元书连忙加快脚步跟上,又抽身回头叫道:“十安。”
秦寻一边走一边说:“还问怎么了,祖宗,你不知道接下来是你的主场啊。”
宁元书试着慢下脚步,说道:“不是还有小半个时辰吗?”
他和戚云飞的这次比赛本来只是私人之间的小事,结果因为太子亲临,性质就有些变了,特别是刚刚太子还特意说是为了给他助威而来。
要知道戚云飞可是二皇子一派的,太子这么说算是明着把这次比赛和皇子之争挂钩了。
秦寻实在受不了他这么云淡风轻,气急道:“戚云飞他们已经到了练武场,你还不赶紧过去。”
宁元书笑道:“他们去就去呗,难道先去的人就会赢吗?”
秦寻听他这么说翻了一个白眼,终于舍得丢开宁元书的手臂,说道:“得,算我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别气,别气。”宁元书撞了撞他的肩,问道:“说点正经的,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去下注赌我赢?”
“什……什么下注?我不知道啊。”秦寻结结巴巴说道,眼神闪烁,一看就在心虚。
宁元书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得大叫:“秦寻,你也太不讲义气了,亏我还把你当好兄弟!你居然背刺我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