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隐瞒身份悄悄接近凤青圆,凤青圆果然被他的学识才华所吸引。
两人渐生情愫。
当时何氏已经怀有身孕,临盆在即,宁坚不忍再欺骗凤青圆,所以约她在酒楼见面,打算告诉她实情。
结果当天何氏肚子突然发作,宁坚失约,凤青圆在酒楼外等到深夜。
当她准备回去时却出了事,最后还有了身孕。
“够了,你不用再说了。”宁元书怒火中烧,半晌才又问道:“那我娘又是怎么死的?她为什么会带我进宫?”
宁元书之前问过张嬷嬷,但她也不清楚,只知道凤青圆突然带着他进宫看望当时的凤妃,结果却死在了宫里。
宁坚苦涩道:“青圆是为了我才死的,我欠她一条命。”
他将当年的凶险一一讲给宁元书听,宁元书听后咬牙道:“宁坚你可真是个渣男!你是不是最后娶了我娘还觉得自己是救世主?觉得自己没有嫌弃她,是个大情圣?我娘真是傻,竟然为了你这种人连命都不要。”
也不管宁坚听不听得懂,宁元书只管自己骂得高兴。妈的,这放到现代不就是妥妥的婚内出轨的渣男,不对,不仅是婚内出轨还是孕期出轨。而且,他还骗了凤青圆!
因为一时气急,宁元书一口气堵在胸口吐不出来,呼吸都艰难起来,心口一阵憋闷,他赶紧抬手捂住胸口,拼命喘气。
宁坚本来听到他骂自己已经面露不悦,待看清他的神色后,立马上前撑住他,一迭声叫道:“元书,元书,你怎么了?”
宁元书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气弱道:“药……”
“什么药?”宁坚慌了神,大叫,“来人!”
候在门外的梅枝急忙推门进来,看到宁元书这般模样,也是顿时慌了手脚。
“你们世子平日里吃的什么药?”宁坚连声喝道,梅枝被吓得缩了缩肩膀,眼里含泪,哆哆嗦嗦说不出话。还是宁元书自己强忍着不适,提醒道:“在枕边,黑色的瓶子。”
梅枝如释重负,急忙把瓶子拿了过来。
宁坚抖着手替他倒出一粒药丸,宁元书接过后皱着眉头扔进嘴里,一口咽下,苦涩顿时溢满整个口腔。
“水来了,世子。”
宁元书借着梅枝的手灌下一整杯温水,说道:“再来一杯。”
梅枝又慌忙替他倒来第二杯水,直到这杯水也下肚,宁元书才觉得苦味稍稍淡了一点。
他暗想下次见到风师兄一定要让他改良药方,为什么良药一定要苦口啊。他来这里这么久,吃过最好吃的药居然是贺十安给他吃的寒冰丸,简直离了大谱。
“元书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帮你叫府医?”宁坚关心道。
宁元书嗤笑一声,“宁王爷是打算帮我请许大夫过来吗?”
宁坚顿住,“我……”
“宁王爷不必在我这儿装什么父子情深,我不需要。”宁元书挣扎着起身,让梅枝扶他离开矮榻到桌边坐好。
“我本打算明日去找王爷的,但王爷既然现在过来了,有些话我就今日一并和你说清楚。”宁元书挥手让梅枝离开,很快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宁坚看这架势,知道宁元书必然是要和他或者和宁王府摊牌了。
宁元书摸索着给自己重新倒了杯水,然后淡淡说道:“今天发生这么多的事,想来不管是王妃还是老夫人以后都不会想在府里看到我,所以我打算搬出去住。”
“不行。”宁王爷听后直接厉声拒绝,“你是王府世子搬出去住,这让外人如何看我们宁王府?况且因为你今日的刻意为之,外面已经在流传你在府里受了欺负,如果这时候你搬出去,不就正好坐实这些流言。”
宁元书此时却万分失望,“没想到到了现在,你仍然顾忌你宁家的名声。你就不怕我继续住在府里,宁王妃再像今日一样发疯,到时候有些话传到圣上耳朵里,就不仅仅是名声有损这么简单了。”
宁坚冷哼一声,“我会警告她,不会让她乱说话。还有今日你院子里的所有人,我也会一并处理。”
“你敢!”宁元书腾地一下站起,攥紧拳头恨恨道:“我的人谁也不许动!”
“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元书,莫要妇人之仁,这就当为父教你的最后一个道理。”
宁元书听罢气急反笑,“若是如此,王妃和老夫人不也该死?甚至于我们都该死,只有这样秘密才是秘密。”
“你……”宁坚气结,指着宁元书说不出一句话。
宁元书虽看不见,但也可以想象他此时气急的模样,因而反倒放松下来,施施然坐下,浅笑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
你这个疯子
“你要跟我做交易?”宁坚疑惑。
“对,你放我和莲心小筑的人一起出去,我答应你一开始的方案,让宁青兮回乡下老宅,一辈子不回王府。”宁元书静静望向宁坚的方向。
“不行,那些人必须死。”宁坚一口拒绝。
“你不要逼我,把我逼急了,我就来个鱼死网破!”宁元书重重摔下手边的茶杯。
见他如此,宁坚反而笑了,让右眼角的疤痕看起来更加可怖。他把宁元书当成无理取闹的小孩,声音轻柔道:“你准备怎么鱼死网破?”
宁元书平静道:“我会亲自去告诉圣上我的身世。”
宁坚听罢大笑不止,“元书啊元书,这可不是鱼死网破,这是自寻死路。”
“是吗?我可不觉得,我这人最怕死了,只怕到时候死的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