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元书羞得脚趾蜷缩,咬着唇侧过脸去。
慢慢的,如玉一般的身子慢慢显露,原来白皙清透的皮肤早已变得如熟透的蜜桃。贺十安低头轻咬舔舐,连胸膛上的那两处也没放过,引得宁元书阵阵颤栗。
他只觉那手像是带着电流般,在自己身上游走,一瞬间像是回到了那一晚。
意识开始渐渐模糊,莹白的牙齿无意识地咬着下唇,从喉咙深处溢出一丝甜腻的呻吟。贺十安的呼吸也粗了起来,他低喘着,继续动作。
…………
事后贺十安去找厨房要了热水,回来发现宁元书闭着眼躺在床上,微皱着眉,四肢绵软,似乎已经无力动弹。
贺十安亲手替他一点点清理,换上清爽的衣服,想到刚刚看见的宁元书满身的青紫,不安道:“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宁元书闻言轻轻睁眼,有些茫然,看他低垂着头,微微一愣才哑然失笑,“没有,我很喜欢。”
贺十安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闪闪亮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要不是身体吃不消,宁元书真想再说一句,“我男人真棒。”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贺兄,你在吗?”
宁元书一惊,和贺十安对望一眼。
是李墨言。
贺十安冲着宁元书点点头,大叫一声,“世子在我房里。”
宁元书脑袋一懵,就见贺十安轻轻替他理好被角,把他的身子遮了个严严实实,然后起身去开门。
不多时,就看见贺十安领着李墨言进了屋子。
李墨言见宁元书这副模样,大惊,“世子怎么了?”
“我……”宁元书脑袋嗡嗡的,一时不知怎么解释。
就在这时一旁的贺十安淡定道: “世子昨日舟车劳顿,又偶感风寒,到了半夜有些发热,吃过药以后就在我房里睡下了。李兄这么急,可是有什么事?”
李墨言停顿片刻,没有追问为什么不是睡在世子的房间,而是说道:“我是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想来寻世子一起去祀祭署。”
宁元书这才记起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事。他们来这儿虽说是为了见男主的母亲,但该做的事也是不能少的。
“劳墨言先行过去,如果管事的问起,就说我身体不适,稍后就到。”宁元书打断两人的话,直接插嘴道。
听他如此说,贺十安皱眉反对道:“你身体不舒服,最好还是多休息。”
“贺兄说得没错,世子既然生病了就该好好养病,想来管事也不会怪罪。”
宁元书笑了笑,说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会有事的。李兄快去吧,别连累你也迟了。”
最后无法,李墨言只得自己先走。
他一走,宁元书就要起身,贺十安拦住他,“你的手也受伤了,去了也做不了事,还是留在房里休息。”
宁元书解释道:“我虽不靠这事挣名声,但这里终归是皇陵,做事小心些总是好的。”
最主要是他想陪着男主,怕他待会儿如果看见自己的遗像受不了。
贺十安拧不过他,只得替他穿戴整齐,连着手上的伤也重新上了药。
等两人收拾妥当到集合点时,其他人已经在了。祀祭署的管事皱眉看向他们,对他们的迟到分外不满,可是碍于宁元书的身份他也不好出声责怪。
“哟,宁世子这是以为自己是来游玩的吗?这么重要的场合也敢姗姗来迟。”说话的是戚云飞身边的一个跟班,戚云飞的家族势力强大,自然不会来参加这种祭祀,不过他身边的人却是需要的。
本来现在这种情况,学子是不能随意插嘴说话的,但因为他针对的是宁元书,正好称了自己的意,管事竟未阻止,只是说道:“好了,既然人到齐了,我们就把今天的任务分派一下。”
学子们要做的事其实也很简单,一是检查每个陵殿里的东西是否完整,包括人物的生平介绍文书以及遗像等。二是检查祭祀所需的贡品,香烛,素服等是否有问题。
宁元书听明白了,其实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了。他们来就是做一次祭祀前的检查,用现代的话说就是走形式,难怪他觉得祀祭署的人不怎么欢迎他们。他们这些学子根本不是来做事的,而是来抢功劳的。
十个学子,每个学子负责一个陵殿,只是提到先太子楼炎的陵殿时,管事扫视了一番众人,然后问道:“先太子的陵殿前几日刚刚翻修过,你们谁去?”
皇陵里供奉着大元王朝已逝的所有帝后以及宗亲的牌位和遗像,规矩繁多。但先太子陵应该是禁忌最多的地方。
学子们纷纷低头,没有人想应下。前两年都有人因为先太子陵被责罚,所以谁也不想去。
宁元书悄悄看了一眼贺十安,不知此人现在心中作何感想,那可是他自己的陵殿啊,自己祭祀自己可还好。
“干脆就让宁世子去吧。”
宁元书一愣,怎么突然提到他了。
那人继续说道:“既然先太子陵刚刚翻修,那必然没什么需要做的,我记得刚刚李墨言不还说世子身体不适吗,我们自然要多关照世子,这种轻松一点的就分派给世子吧。各位看怎么样?”
其他人都把视线聚到宁元书身上,有人说道:“周公子说得对,罗管事,不如先太子陵殿就分给世子吧。”
“对,罗管事,既然世子身体不好,我们作为同窗自然要多体谅。”
宁元书要不是知道实情,都要被他们感动了。
呸,都是些虚伪的家伙!
“世子你看?”罗管事转头看向宁元书,拉长音调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