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子请你进府,又不是不给你银子,要多少你只管开口就是。”
蒋静远微微皱眉:“你家主子不是我的主子吧?你一百两如何,一千两又如何?我就是不去,你待怎样?”
“让开,有钱难买我乐意,现在我不乐意。”
那老伯还要说话,被那人伸手制止了。
那人冷笑道:“你当这上京城,只有你一人是郎中不成?”
蒋静远理也不理他。
科举开了。
举子们纷纷进了贡院。
宫里,大臣们正跟仁武帝汇报疫情的问题。
“贡院附近的疫情灭得最快,为臣去查了一下,是一位举子最快拿出了防治方法,而且开出了最为有效的方子,上京城其他地方,十损四五,而贡院周围,十不损一。”
“这位举子的方子传到上京其他地方,上京及京郊都用了这个方子,从十损四五到十不损一。”
仁武帝哼了一声。
大臣说的这位举子,他见过,学问不知如何,倒是有个臭脾气。
那天他微服小轿,出宫去查看疫情防治。
就看见他前面排了一大长队的人,个个面纱覆面。
而那人就一张小桌,一张竹凳,十分专注的在给人看病。
他想请他进宫给宫里的几位妃子看一下,他还用银子砸他,不想那人一句有钱难买我乐意,就拒绝了他。
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那么,他进贡院了?”仁武帝问。
“去叫人查查,他分在哪个号房?”
若这人学问还好,不妨招进朝廷来。
“给朕换衣服,朕要出去看看。”
仁武帝再次出了宫。
不想一上街,又看见了那人。
仁武帝过去道:“你不是举子吗?贡院都关门了,你如何还在这里?”
蒋静远道:“救人,哪有时间去考试?”
仁武帝一怔。
十年寒窗,为的是什么?
怎么说不考就不考了?
仁武帝年间,科考是三年一考,到了贤德帝,为了给朝廷选拔人才,改成两年一次。
“十年寒窗,你就这般弃了吗?”
蒋静远头也不抬。
“我不考不还有那么多人考吗?我若不在此救人,一条人命就没了,一个家说不定就散了。”
“十年寒窗,为的不也是为百姓吗?我现在不也是为百姓吗?”
仁武帝……
仁武帝道:“你这药都是赠的,不要银子吗?”
蒋静远道:“没钱的就赠,有钱人就多要,如阁下这般,没有五百两,我不给看。”
仁武帝气乐了。
“合着你拿着我的银子赠药,你还得了个好名声。”
蒋院正道:“就这样,爱看不看。”
仁武帝又好气又好笑,道:“去,拿着方子到铺子里去买一千两的药来。”
边上还是那个胖乎乎的老伯,答应一声就去了。
过了两盏茶的时间,药铺的小伙计抬着大竹筐,把一包一包的药给送了过来。
疫情过去了,蒋静远也错过了考试。
就在他收拾包袱要回家的时候,那个人又来了。
“你与我一同去一个地方。”
“好歹朕……真金白银的拿了一千两。”
蒋静远想着,不过是他家里有病人而已,就跟着他去了。
两人坐在马车里,马车一直就赶进了宫。
待蒋静远一出来,就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