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胸前,顺着肩颈,锁骨缓缓往上……
冰冷彻骨的寒气若有若无地喷在她颤抖的细白纤颈上,却将战栗传至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巨魑的挪动并不快,甚至过分缓慢,仿佛是一种猛兽对猎物细致的检查。
那寒气游动到她的下巴,再上就是紧咬的口唇,苏遮月隐隐约约听到耳畔仿佛有人声,却听不出字句,好似一种远古遗音,不由叫唤起来,
“救……”
好不容易发出的声音消失在水中。
接着是一股强劲的寒气趁机探入她的唇中,
越来越多,竟撑满了她的嘴巴。
这寒气本欲让她有呼吸的余地,但苏遮月见自己口中被寒气充斥,诡异胀满,舌尖与齿龈却碰不到一点实物,委实骇至极点,更不知呼吸。
双眼一闭,当场昏迷了过去。
却也是这样才让她躲过了最惊骇的场景。
原来半刻之后,深入她口中的寒气,缓缓化形,成人舌之模样,卷上她柔软的舌尖。
甫一触碰,就好似第一次品尝到什么美味佳肴一般,忽然间生出万丈暴虐之气。
粗大魑尾在水中扬出滔天巨浪,布满黑鳞的魑腹更是将苏遮月的身体卷得更紧,几乎要搅碎她的骨肉。
“呜……唔……”
苏遮月神智昏朦,口中被不断逼出细碎哭吟,纤细的手指无力地抓挠着黑鳞,一阵紧,一阵松,不能自主。
她若是醒着,便能感觉到周身这一池的冰水,已然灼热升温。
黑水越来越烫,几乎要溶化水中的一切。
待得水温已然无法让常人容忍之时,一切才重归平静。
水波缓缓荡漾,一双幽蓝色的眼眸定定地注视着苏遮月容颜。
被雌雄交合的媚热所引,她那一张素淡的脸显出绝艳的容色,如海棠盛放。
一丝透白的冰丝正从她被折磨得狠了的檀口之中牵连而出,如海棠垂丝一般,幽幽荡荡挂浊而下。
下一刻,本已冷静下去的幽蓝眼眸猛地开阖,水花激荡出声,那两片发肿通红的唇瓣再度受到非人的蹂躏……
*
“青竹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坐在床头的阿香满脸着急,不停地为床上的苏遮月擦拭额汗,方巾湿帕拧了不知道多少遍,金盆也换了好几次水。
苏遮月仿佛深陷梦魇,难以自拔,眉间蹙得紧紧,额上、颈上、手臂上,每一处都在冒汗。
阿香开始以为她热,便替她去了锦衾,还是不行,便将最后一层薄被也去了,只见她入睡时的纤薄衣裳都被通身的汗水浸湿。
明明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却仿佛被热水烧着。
青竹和玉荷都在旁边守着,神色虽有焦急但相比阿香尚算淡然。
青竹叫人搬来了许多冰盒,放在苏遮月的四周,冷气吹拂,整个床帐里如同冰室,但苏遮月却无半点好转,见阿香实在着急,青竹只好作势为苏遮月诊脉,又劝她道:“夫人这样是正常的,再等一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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