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过是一个没有咒力的废物,甚一君何必在意。”禅院扇微微一笑,他的心里取笑甚一过于小心翼翼,他已经谋划许久,只要甚一当选,他的权力也会自然回来。
“千万不要小瞧甚尔啊。”甚一脸色阴沉,被称为天与暴君的甚尔,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您是忘记当年的计划是怎么被他挫败的事情了吗?”
禅院扇一听这话,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最讨厌别人说起当年的事情,如果不是当年甚尔突然杀出来,救了那个臭小鬼一命,禅院直哉现在也不可能成为他们的心头大患。
“可恶的小鬼,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想到办法拖住他了。”禅院扇也不是完全听不进去话的人,虽然瞧不起甚尔,但他也不就此真的轻视他。
同样的亏,他不会吃两次。
“就凭着那个女人的命?”甚一完全不相信自己那个弟弟会真的钟情于那个人,就算是禅院直哉,也没有完全获得甚尔的忠诚。
“呵呵,那可是让甚尔金盆洗手的女人。”禅院扇呵呵一笑,他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
“但是别忘了,禅院直哉他本人也是一个会反转术式的医生。”当年五条家主的事情虽然鲜为人知,但做为禅院家下一届长老的禅院扇和一直跟在直毘人身边的禅院甚一是非常清楚禅院直哉的能力与天赋有多么可怕。
“在加上,五条家的神子也和他青梅竹马。”
“甚一君,这是禅院家的事情,五条家怎么好插手?”禅院扇倒是对此信心满满。
“当然如果甚尔能和直哉彻底翻脸才是最好。”禅院扇似乎在打什么主意,甚一不知道,但只要不把他扯进去就好,他只想要家主的位置,不想丧命。
“你想怎么做?”保险起见,甚一还是问了一嘴。
“呵呵,我什么也不会做,但是自己的妻子死于医生的无能,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他吧。”禅院扇神谜笑了笑,如果只有病,一个反转术式当然没问题,可要是加上毒呢?
解了毒就会病发,治了病就会毒发,拖着只会在痛苦中倍受折磨的死去。
我的小侄儿,你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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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来吗?”直哉跟琴酒打电话,之前他就安排过,让伏黑夫人去组织建立的医院进行秘密检查。
这里就不得不提乌丸莲耶先生的安排妥当,不仅有易容高手的贝姐兜底,连医院都是新科技的。
“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这个症状和以前的实验体很像。”琴酒在电话那头抽着烟,手上的文件翻越不停。
“以前的实验体?但是…以前的药物不是被销毁了吗?”直哉仔细的思考着,销毁药物是他亲自动手做的,不可能有存留。
“有另一个实验室。”直哉脑子一转,立马想明白了关键,乌丸莲耶是一个有心机的人,他深知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像药物实验室这种东西,不可能只放在琴酒手下。
“朗姆…”直哉嘴里反复咀嚼这个名字,一个他从没有见过的男人,却一个一直在和他做对的家伙。
“怎么办?”比起解决这种事,琴酒更想知道知道的态度,朗姆虽然查起来困难,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踪迹可循,更何况他们自己人查起来,就更容易了。
“是啊,怎么办呢?”直哉手指缠绕着电话线,嘴角勾着笑容,前有禅院扇阻止医院治疗,后有组织药物出现,有意思。
“要动手吗?”琴酒也笑了,有的时候他都觉得直哉被天眷顾,想什么来什么。
“再等等吧,让他高兴一会儿,我喜欢大家都高兴的事情。”直哉话音刚落,就有人来敲门,他捂住电话一头,看向门口恭敬的侍从。
“怎么了?”因为他不喜欢有人在身边,所以平时这里也只有真希和真依两姐妹会来做打扫工作。
“家主大人请您过去。”侍从站在门口,低声说。
“行,知道了。”直哉心里骂骂咧咧,全家就他事业心最低,还老拖后腿。
“一天天,就知道喝酒。”直哉挂了电话,拿起外套就跟着往外走。
果然不出所料,家主屋里酒气弥漫,直哉挥手驱散鼻尖的酒气,带着不满的情绪,踹开脚边的酒瓶。
“搞什么?叫我过来,自己还喝的烂醉如泥。”直哉无语的捡起地上的垃圾,堆在一边,他把衣服捞起来,抱在怀里,蹲在父亲的身边。
直毘人和直哉小时候有些不一样了,他黑色的头发里出了白发,眼角出现了细纹。
他开始衰老了。
直哉抚摸了一下他的的发丝,他能明白,禅院家耗费了父亲太多的精力,母亲虽然能帮助他稳定禅院家的后院,但是其他的事情,比如自己能在外面自由的行动,比如自己从来没有被咒术界打扰过。
这些事情,都要他来操作,来对抗。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直哉永远看不懂自己的父亲,他到底是爱着自己,还是把自己当成了禅院家崛起的工具?
直哉坐在他父亲的旁边,安静的等待他醒来。
天色渐晚,不知道直毘人之前是如何吩咐的,这一段漫长的时间里,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嗯?你来了。”直毘人满满的坐起来,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剧烈的疼痛让他难受的皱起眉。
直哉坐到父亲身后,为他按摩,放松。
“看来这些年你没有白学啊。”直毘人发出舒服的叹息,他揉了揉自己的脖颈,仿佛这个时候他才是正真的苏醒。
“所以,你找我什么事?”直哉在背后问自己父亲,他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吹动蒲公英的气息。
“我听说你想带一些孩子出去。”直毘人拿起酒瓶,到了到,发现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他开始大声的喧哗,让人给他拿酒来。
直哉上前拉开门,让其他人都离远点,他们父子有话要谈。
“…现在是你有话要说了。”直毘人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染了金色的头发,看起来就像是叛逆的中二少年。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直毘人了解自己的儿子,他讨厌带着这里,无时无刻不想逃走。所以他更不不可能继承禅院家。
直毘人从桌子上散落的酒瓶里掏出还有少许酒的瓶子,仰头就往嘴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