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安分待在月杉手里的珠子,开始转动,然后飞了出来,飘在空中洒下柔和的光,接着一个人影在床边凝固,轻抚着月杉的脸。
缓缓睁开眼,月杉与那人影四目相对,一股天生的熟悉感在心里翻涌,两行清泪就这般流了出来。
人影拂去月杉的眼泪。
“我这是怎么了?”月杉喃喃的道。
人影笑着,“小辈,你叫什么名字?”声音甚是空灵。
“月杉。”
月杉回答,看见蜷缩在床一角睡着的水淼淼,想要伸手去触摸,被人影拦住,“想来我们也是有缘,本座尊号偃月,或许你母亲听闻过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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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月杉摇摇头她不知道,她或许应该是没有母亲的,诞生那日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自己叫月杉,也就这样叫着了。
“不提这些了。”人影松开手,“这里灵气稀少,实在不适合本座修养加上为救你,本座消耗实在过头,还是早日离开的好。”偃月说着望向水淼淼,“对了,还要把这位处理掉。”
“您在说什么!”
“她昨日看到了些什么,知道了些什么都不清楚,若日后她拿这些事要挟你呢?你要在穿一次胸吗?”
“她不会!”昨夜烧的糊里糊涂,但也有醒的时候,水淼淼担忧的表情做不了假,还有那安全的怀抱和哄人的话语,尽管迟疑了片刻,月杉还是说了出来“水淼淼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就是知道,也,不会,不会”
“呵”偃月笑着,笑意里带着一些不屑“你傻啊,人是可以信的吗?你看你自己说的都不肯定。”
偃月摸着月杉的脸,空灵的话带着些许催眠的效果。
一旁的架子带着上面的水盆,一起摔落在地。
“淼淼?”一旁传来九重仇的声音。
水淼淼煽动这睫毛,偃月立马收手,回到蕴灵珠里,月杉接住落下的珠子,躺了回去。
“嗯?盆子怎么掉地上了。”水淼淼揉着眼睛,下了床,扶起架子,捡起盆子。
然后将将月杉打开的被子掖好,摸着额头,“明明已经退烧了,怎么还不醒呢?在不醒就要被关在无人间了。”
九重仇敲响了门。
水淼淼理了理月杉脸庞的碎,起身去与九重仇交谈。
床上的月杉睁开一只眼,望着水淼淼,真的能相信吗?自己打翻架子,到底是好还是坏?
月杉摸着水淼淼刚才无意划过的的耳垂,算了,她这一生本都是在赌。
“没什么事,可能是我打翻架子?”
“你打没打翻你不清楚。”
“可能睡懵了吧。”
“咳,咳咳。”
“月杉醒了!”听到咳嗽声,水淼淼眼前一亮,朝九重仇摆着手“不跟你说了。”
水淼淼跑到床边,望着月杉,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感觉怎么样!渴吗饿吗?需要点什么?”
“你们能回古仙宗在聊吗?”
“知道了”水淼淼白了眼九重仇,“你去收拾东西,把门带上,我要扶月杉起来了。”
从水盈隐里取了套衣服,水淼淼将月杉扶起,“那疼要跟我说,我也不太会照顾人,虽然是想让你在休息一会儿,可时间不等人,在加上这无人间也没个大夫,还是早日回古仙宗好。”
“嗯。”月杉点着头,她也想早日回去,她要一个人静一静,原以为不会有人现自己的,终是低估···还有水淼淼,她是清楚还是不清楚?自己日后该怎么办?
月杉突然觉的好累,以前什么事都是自己一个,可也没觉得累,现在有人为自己加衣反而觉得力不从心了。
水淼淼将千羽鹤氅套在月杉身上,又拉上兜帽,“夜里风大你烧刚退,可不能在见风,我夜里不舒服就爱抱着这鹤氅睡暖和极了,你摸摸这毛可舒服了。”
在水淼淼笑意的感染下,月杉也笑了起来,她不想摸千羽鹤氅上镶嵌的绒毛,她拉下水淼淼在千羽鹤氅上不安分的手,捏了一下,看着水淼淼睁大眼睛露出疑惑的表情,月杉突然感觉心情好了很多。
“走吧,在晚可就真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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