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让虫感到久违的舒适感由骨到肉传递而出,转眼就让阿尔身上的气势一滞。
他眯眯眼,在不经意间松开洗手池沿,身形缓缓下滑,头顶的触须就趁机迅勾上九游软乎乎的脑门,来回轻点,无声流露出对九游的亲昵。
而九游在最初惊诧阿尔的精神力居然对自己很友好后,就迅进入工作状态,孜孜不倦地将拧成毛线球的精神体扒拉开,一点点拨回正轨。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阿尔的腿,闭着眼撅腚往前挪了挪,勾住阿尔的一条手臂,进入关键阶段。
阿尔感受到脑袋和脸上的剧痛在九游的安抚下逐渐散去,表情稍愣,不由地垂眸,看向九游表情严肃的圆脸。
他的目光在九游干结着层药膏的肿鼻头和紧紧箍住自己的蹄子上流连片刻,顿时感到心被轻触一瞬,余痛之下开始麻。
“你都看到了?”
九游正进行收尾工作,就听到阿尔莫名其妙的问话。
他睁开眼后眨了眨,有些茫然地啊一声。
阿尔见此立刻扭动自九游撞过来就一直僵硬微仰的脖子,手撑住旁边的地板看向另一侧,就好像他刚刚没说过话,一切都是九游的幻觉。
九游见此顿了顿,又闭上眼,用精神力轻轻地将引导完的精神力推回浩瀚的海洋里,正要抽身离开,就感受到被阿尔的精神力拦回去。
他下意识地睁眼看向阿尔,就见对方不自在地挪开视线,看向地板上被踩扁的小黄鸭。
下一刻,狗皮膏药般缠着九游精神力不放的精神体就忽然动作一滞,倒回海洋中。
九游立刻驱动精神力退出阿尔的精神力海,轻轻拍两下阿尔的手臂:【好点了吗,尔崽?】
阿尔没回答,只动动曲着的长腿,就将九游抱出去,用好几张毛巾裹着整只手,细致地给九游擦拭身子并重新上药。
上完药,他眼神复杂地看九游一眼,却直直对上九游专注的视线,捏着棉签的手一顿。
就见九游像是不好意思般舔舔鼻子,又被自己鼻子上的药膏苦得面皮皱,狂吐舌头。
他动作慢一步,没拦住九游爱逛街的舌头,只能赶紧拿干净毛巾擦掉多余的膏体后,然后给九游递了盆水。
看九游头埋在小钢盆里呼噜呼噜灌水,他正要起身就被九游一蹄子按住垂在腿边的手。
【要去哪里?】九游仰起脑袋,目光落在阿尔敞开衣襟下的锁骨处,眼神很不赞同,【你不觉得痛吗?】
阿尔缩缩手指,正想抽走手却见九游蹄子一举,再次把自己压回去,不依不饶道:【你出血了,尔崽,处理一下吧。】
他抬起另一只手,用手背别开九游的蹄子:“不需要,伤口会自愈。”
九游闻言露出一脸不敢苟同的表情,继续道:【会自愈和上药不冲突啊,能好得快一点不好吗?】
他说着快一个猛猪跳跃,扒住阿尔站立的腿开始耍赖,刚上的膏药全蹭阿尔裤腿上了,嘴里还在哼哼:【我不管,你不上药,我就不起来。】
阿尔被这招击得眼角一抽,边控制住头顶有些叛逆的触须边坐下,草草地给自己的锁骨上了层药。
这处伤口是被下午那只亚雌虫用刻刀划伤的,其实现在已经愈合很多,只是看起来吓猪。
但九游还是很不放心地让阿尔多涂点。
他瞅着瞅着就注意到阿尔僵硬的手指,思忖后忽然抽抽鼻子,感觉还有些血腥味挥之不去,连忙伸脖子拱开阿尔的手,打了阿尔一个出其不意。
果然,他一下子就看见阿尔的掌心印着四个血洞。
他立马把阿尔另一只手也按开,就见上面简直复制粘贴了伤口似的,也淌着血,顿时抽口气,眼神质问地看向阿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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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下意识地把两只手收回去,就听九游语含薄怒道:【别再说可以自愈这种话,你不痛吗?为什么不说?】
阿尔张张嘴,半晌才妥协一般,坐回去低语:“我是雌虫。”
九游怒火中烧:【然后呢?】
阿尔不语,只平静地看着九游,像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因为这种小事而生气。
九游见此心头一梗,深呼吸几口气,才耐着性子开口:【这世上从没规定谁就该怎么样,阿尔,我现在要你告诉我,你痛不痛。】
阿尔慢慢地捏紧有意藏住的手,抿抿唇,脸上浮现出几缕无措与可怜,好似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九游的咄咄逼虫。
但向外倾述自己的感受是一只崽子的必修课,可以试错,但绝不许跳过,九游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这个话题。
他循循善诱道:【或者觉得痛你就点头,就一个动作好吗?】
一猪一虫对峙几分钟,最后以阿尔狼狈扭头告终。
九游有些失落地动了动搭在阿尔腿上的蹄子,见阿尔浑身再度紧绷起来,忽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多事,侵占了崽子敏感的领域意识。
他无声地蠕动两下嘴唇,正要收回蹄子,就见阿尔忽然转回头。
这只总是不愿意轻易诉说心事的雌虫崽低下头,将微抖的手指拢在一起,以另一种方式藏匿自己的伤处,接着开口道:“我的触须,我的虫纹……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如你所见,我是个残次品。”
残次品的感受是不配被倾听的。
悄悄按住伤口,他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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