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怀与世子之间……”秦柳若顿了顿,继续说道:“在学堂,我从未见过他们同行,虽为兄弟,看起来好似仇人那般。”
“世子与沈恪怀自幼便感情不睦,世子虽失忆了,可二人梁子已经结下,世子不喜沈恪怀,沈恪怀亦不会轻易放过世子。”
“这么说来,一定是沈恪怀干的!哎呀,我真是……”
秦柳若醍醐灌顶,气得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我说怎会这般巧合,街道的人皆已逃离,唯有他敢前来,且车内又恰好备有包扎的物品,我竟未想到,真是愚钝!”
“谁会想到,我也是后知后觉。”
“不过就算提前知晓,我们又没有证据,好像也只能吃哑巴亏。”秦柳若垂,一脸沮丧。
骤闻此话,鱼闰惜暗暗咬牙,她在沈恪怀那就吃了不少哑巴亏。
“当时我还暗自庆幸,亏得他及时为你伤口止血,才保住你的性命,岂料就是他让你受伤的。”
“什么止血?”鱼闰惜听得云里雾里,疑问道。
“去找大夫的路上,是他先为你包扎伤口止了血,大夫言,幸亏我们来时先给你止了血,否则怕是无力回天。”
“你从未同我提及此事。”
“那会我和缇怜皆认为将实情告知于你不妥,所以才选择隐瞒。”
鱼闰惜垂眸,摸了摸胸口的剑伤疤痕,那时依稀听到有人在唤自己,还叫她不要睡,原来那不是梦,是沈恪怀在唤她。
那场刺杀是沈恪怀一手策划的,是他害她受伤,她不需要对此有什么愧疚、感谢,亦或者有什么旁的情绪。
她与沈恪怀之间,本就是一场错误。
“罢了,都过去了。”
“沈恪怀太可恶了!他真该死!”秦柳若气急败坏言,陡然又想到了什么,小声咕哝:“还有世子……他们都算不得什么好人!你选王爷是对的。”
反正她也不喜欢沈觊,任性不说,还总像个小孩一样缠着好友鱼闰惜,除了有副好皮囊,和皇族的身份,没有什么地方值得羡慕的。
他和沈恪怀都不是良人,就算是她一向觉得很可怕的陵王,也比沈家兄弟好多了。
要换作是她,她也选陵王。
鱼闰惜无奈,事到如今,自己又算得什么好人?她早已没有回头路。
“不谈我了,谈谈你吧。
你跟温负……他人怎么样?”
“他很好,相较其他男人,我觉得我应该知足,可他有些时候真的很木头,对他,我谈不上有多喜欢。”
“我明白。”
“你真的明白?”
“嗯。”
鱼闰惜淡淡点头,有些人确实很好,可感情的事很难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温负人确实不错,至少在她看来,比大多男子好的不止一点。
“你们可有孩子?”
“有一个。”
“多大了?”
“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