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司闻从来不给她好脸,所以她总是小心翼翼去讨好他,可她这个爸爸就是不喜欢她。
有一回,女儿哭了,跑到周烟跟前告状:“妈妈,爸爸欺负我。”
周烟把她抱起来,去找司闻,还挺生气:“你能不能对你闺女有点耐心,不要好像她是捡来的一样,你要再这个态度,晚上别跟我睡一张床了。”
司闻:“她总问我超纲的问题。”
周烟问女儿:“你问你爸爸什幺了?”
女儿哭哭啼啼:“我问爸爸喜不喜欢我。”
周烟给她擦擦眼泪:“他当然喜欢你了。”
司闻非要在这时候说:“我不喜欢。”
女儿哭到停不下来,她也不懂,为什幺大人的世界这幺复杂。
周烟瞪司闻一眼:“你给我出去!”
司闻火比她大,走了。
周烟把女儿哄睡着,司闻还没回来,她出去找他,刚迈下来门口那块礁石,就被一只胳膊扯到身下压住了,她擡头对上司闻那双愤怒的眼,下午的气势全不见了。
司闻压着她,手在她胸上,捏得用力:“让我走?”
这个力度周烟并不疼,还有刺激到她某些敏感神经,导致她呼吸乱了:“没有。”
司闻半咬着她嘴唇:“我心里只有一个人,不行?”
周烟被他捏到骨头都软了:“行。”
司闻掰开她两条腿,细碎的吻从唇上往下移,边走,边扯开她衣裳。他还是凶残,他心情不好时还是要占主导。
周烟才明白,司闻是想让她知道,他此生都只会爱她周烟,这一个女人。
哪怕是他女儿,他只会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什幺都给她最好的,再好好抚养她成人,却不会给她任何爱,就算是父爱,他也给不了。
他就是这幺极端。也没人比他更极端了。
司闻咬她腹部,惩罚她不专心。
周烟吸一口凉气:“疼。”
司闻并不留情,周烟喜欢的姿势他都知道,他轻而易举就让她缴械投降。
周烟脚趾都蜷起,第二张嘴不停地收缩,身体本能想把他舌头卷得更深。
司闻很会,就连贯穿她也总能有新想法。
他们在月光下用近乎癫狂的节奏,黏稠的身体裹满了沙子,又从沙滩挪到了海里,他们总能在对方身上找到更大的乐趣,还能不断地挖掘。
老狗带着小狗在露台趴着,像是对他们这副情形司空见惯了似的,显得可淡然。
周烟‘死’在司闻身下,擡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司闻亲一口她眼睛。
周烟靠在他胸膛:“我有点困。”
司闻把胳膊给她枕着:“睡吧。我在这。”
周烟很踏实,就这幺睡了,在月光下,在大海前,在沙滩上。
除了司闻,再没有人能给她这种安全感。
半梦半醒间,她梦回到丹麦时,有个东方小姑娘过来旅行,随街玩快问快答的游戏,想攒一些旅行费,问到她:“用一个词形容你最爱的人。”
小姑娘只给三秒时间,可周烟有太多词想说,听着倒数,她还有点急,一直抓着司闻胳膊,在脑袋里盘桓着的词里挑选,挑来选去,哪个都不想舍弃。
在小姑娘倒数念‘一’时,她松开了司闻的胳膊,只说了两个字。
“牛逼。”
就这俩字,牛逼。
又土,又俗,可就是很贴切。
司闻的一生,写来可以是摛藻雕章,花团锦簇,不用对仗工整,也不用立意深远,就把聱牙诘曲的形容铺上去,也不会让人觉得腻。可他不喜欢,周烟也不喜欢。
他是说最少话干最多事的人,他不需要一个浮夸的履历来让谁认识到他自己。
所以如果有什幺通俗易懂的两个字的词,可以形容他这一生,那就是牛逼了。
他是真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