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钟开始在屋子里逛悠起来,屋内的摆设倒是很符合这家人的品味,看的出这师母也是个很有生活情调地人,满墙的照片,都是这家主人的人生履历,各种合照,个人照片反倒是没有几张,也没有任何孩子的照片,这倒是挺奇怪的。
目光扫过一张合照的时候,林立钟停了下来,她总觉得最左边的那个人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往下看去,照片上标注了几行字,有日期有拍照地点,还有就是拍照人的姓,因为空间限制,只写姓,没有写全名。
按照顺序来说,最左边的这个人姓代。嗯?代?!难道是代老头?林立钟越看越像,她觉得这个人就是代老头,没想到代老头年轻的时候还是这么清秀的一个人。
“当当,”敲门声打断了林立钟的观赏,她赶紧跑去开门了。
“张师傅,快请进。”一开门就看到了那一头的花白头,手里还拿着两个盒子。
“嗯,”张进不认识眼前的小姑娘,只是知道是跟着林长湖来的,只点了点头。
“怎么样了,张师傅修好了吗?”林长湖听到声音也从卧室里出来了。
“幸不辱命,没问题了,表壳和表带没换,其他都更换了。”张进说着就从盒子里把手表给拿了出来。
林长湖接过来看了看,手表又正常走动了,但表壳和表链上的划痕还在,谭老师应该能认出来。
“太感谢了,张师傅,谢谢。”
“小事,还得多亏了你带来的那块手表。”
“那维修费我回头给您送去。”说完林长湖就拿着表先进屋去了。
林长湖把手表递给谭嘉平的时候,对方明显安静了下来,拿着手表不断地摩挲,眼神也清明起来,能喊出林长湖的名字,还跟他说了几句话,这让他放心不少。
“这个”张进见林长湖从卧室走出来了,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还是开口了,“长湖剩下的那些部件你还要吗?”
“不用了,张师傅,在我手里也没什么用,太谢谢你了。”林长湖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您把这块旧表上换下来的东西给我留下就行,其他的都留给您了。”
“好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些东西我折价给你,除去维修费,还剩五块六毛,我这就给你。”
“您太客气了,真不用了,能这么快把表修好就已经很感谢了,”林长湖拒绝了张进的折价,平时他一直在这楼上住着,偶尔也会来探望谭老师,刚才李大娘也说了,就是听到张进的喊声他们才过来拦人,这些东西留给他反而有些微不足道了。
把人送走之后,林立钟就开始想林长湖打听谭老师的消息了。
“小叔,这张相片上的人你认识吗?”
“认识一些,都是老师的朋友故旧。”林长湖扫了一眼林立钟指的照片,“你怎么有兴趣问这个。”
“这上面有个人我好像应该是认识。”
“嗯?哪个?”
“最左边这个。”
林长湖想了一下才想起这位是谁。“这个我不太熟,好像是老师的表哥,他跟老师研究的领域不一样,工作的地方离着也很远,在南方,不怎么来,我在老师家的那几年一次也没见过他。”
“姓代,南方口音,容貌年龄也对的上,应该就是他了。”
“你怎么认识他的?”
“代老头跟我住一条巷子。”
“嗯?他工作调整了?换到你家那边去了?”林长湖第一反应是这位代老工作调动了,毕竟林立钟家那边有个大型机械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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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立钟点头,可不是调动了嘛,这幅度还不小呢,从祖国的大南边调到了大东北,连职位都一撸到底了。
两人各说各的,竟然神奇地说道了一起,完全不知道对方说的跟自己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下午走的时候,林长湖本来是想让谭嘉平跟着他回家一起住的,这样也有人能照顾着点,但是清醒过来的谭老师拒绝了,他还是要守在自己家里。林长湖只能挨家挨户地敲门,请求他们注意一下谭老师那边,一旦有情况就跟自己去信儿,这个月他都在家。
第二天一早,林立钟起了个大早,昨天林长湖已经把这边黑市的位置告诉她了,本来是想着过几天陪着林立钟一起去的,但是谭老师这一出事,他走不开,林立钟就只能自己先去逛逛了。
按照林长湖的说法,滨城地方大,这边好几个黑市,但是每个黑市的负责人都不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从不越界。据说,这黑市从解放前就有了,这么多年了还一直守着这规矩。
林立钟拿出自己的伪装行头和必备大框子,骑着自行车就出门了。
滨城不愧是大地方,这黑市的规模比县城那边大多了,最奇葩的是这么大的场子竟然还没有入场费,林立钟在入口处看着那人半天,把对方都看毛了,过来差点就跟林立钟动手。
进来之后,林立钟现,大家的打扮都差不多,卖货的和买货的,都是半遮半掩的,看不清容貌。林立钟来的早,这时候来买货的人不多,正好可以好好逛一逛,她决定了,今天看中的东西一律用钱换,这附近方圆里地都是居民区,连个荒院子也没有,万一东西不够的话,她连个明面上藏东西的地儿都没有。
刚走了几步,林立钟就被一个摊子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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