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他嘲讽一笑,却伸手猛地钳制住我的手腕。
我另一只手反身斩向他的臂弯处,被他迅速地架住,一别一错,这下整个人都被他扣在怀里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少门主还有事?”
“倒也没什麽。只不过我刚从单飞那边过来……”
他妈的,我在心里咒骂,面上却只能不动声色地静静听他继续。
“该看到的人没看到,倒是看到了你极乐宫的左护法在那里拿着剑发呆,恩?”
“夙墨……”我转了转眼珠,欲言又止,探身向前,浅笑着把嘴唇送了上去。
穹隐凤倒是来者不拒,用舌尖在我口腔挑逗得我血脉喷张。
水乳交融的某个瞬间他却忽然放开我,轻声说:“想让我帮你解春药?”
我不得不在心中严肃地再骂一句,他奶奶的。
靠。
这人怎麽能这麽妖孽,我要呕血而死了。
他温柔地点点我的鼻尖,笑得十分开心:“墨美人还真是无情,只有走头无路的时候才能想到我。”
我越发郁闷了,低头不说话。
穹隐凤依旧十分无害地笑,手上却十分迅速地卡住我的喉咙,逼我吞了一粒药丸。
我弯腰拼命地咳嗽,可那药丸已经滑入了肠胃,自是吐不出来。
穹隐凤平静地看着我说:“这粒平川丸能压制迷春酿的药力三天,三天,你能赶回极乐宫,找萧印月解毒。”
我抬头看他,还没来得及问为什麽,他便先回答了我。
“要知道你们左护法是药王,他托我带给你的。不过他现在暂时没有解药,所以只能给你用平川丸了。”
我弯着腰半天没有起来,凛熙,凛熙……
你到底在想什麽……
心中忽然有些苦涩,一点点地,溢了上来。
……
……
快马加鞭。
三天。
三天,一定要到极乐宫。
我没怎麽休息,没怎麽吃东西,甚至懒得思考,只知道赶路,赶路。
或许,是在逃避什麽?
……
跪到萧印月面前的时候,我终於又有了一点动脑筋的念头。
其实我可以按照凛熙说的,把这次任务失利的责任都推到凛熙头上,因为实情也确实如此。
这也应该是我的一贯作风,不该为任何人改变。
任何人。
可是,脑子里会忽然划过很多瞬间。
他临风站立的挺拔身姿,灯火下有些琥珀色的漂亮瞳仁,认真看东西时喜欢含手指的习惯,倔强地抬头看我时的样子。
那麽多静止的画面,在脑海里,一片片清晰,然後破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