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已经下好?”意洋看着我沈声问。
“已经抹於萧印月的酒杯之上。”我点了点头。
“可有把握他不会发现?”
“蚀魂粉虽然名字骇人,实则味道清甜,配上酸甘可口的梅酒乃是上品。萧印月定然不会起疑。”我淡淡一笑:“重点……是在蟹兰香。”
“好,还有多久药效发作?”西门饮风温温地看着我。
“一盏茶。”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袖口,果然有一只栩栩如生的银凤。
“那麽……我们该快些才是……意洋,去和戈渊回合。逆我者,杀无赦。”西门当先向前飞掠而去,一身青衣如画。
我跟着西门向萧印月的寝宫赶去。
真是很抱歉,一盏茶和三盏茶之间的区别,可是天差地远。
远到……可以彻底粉碎他的梦。
……
……
我曾说过,萧印月的宫里总是有那股奢靡妖冶的香,让人压抑却情不自禁地沈迷。
如今,当我和西门饮风踏进去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两个字,颠覆。
墨色帷幔婉转翩跹,如同一个个清丽绝伦的舞姬,旖旎的媚意婉丽的舞。
萧印月一身玄黑色宽襟长衫,颈戴一串祖母绿项链,映得肌肤亮若白玉,歪歪斜斜地坐在兽皮榻上,皓玉般的修长手指中夹着一个玉酒杯,杯中还隐约可见一点点琥珀色的酒液。
今天的他,竟然是出奇的妩媚。
他狭长的凤眼带着一丝丝浅笑,看着我和身旁的西门饮风:“我,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惊讶?”
西门饮风踏前一步,温文尔雅地行了一礼:“萧宫主,我又来了。”
萧印月款款起身,把酒杯放在一旁,依旧是满脸让人看不透的笑意:“我知道你一向执着。”我以为他要向我们走过来,结果他走了两步之後居然又坐在了一个竹制的宽椅中,伸了伸手:“请坐。”
我这才注意到离他两米处,也有一个空空的竹椅正对着他。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西门饮风已经举步向前,当仁不让地坐在了那个竹椅中。
这时萧印月才很专注地看向我:“小狐狸,我一直以为你也只是狡猾了些而已……只不过,真的没想到,你也很狠心。”
我忽然愣住。
因为那个瞬间,我很困惑地在他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哀伤。
然後,他片刻间恢复了那种妩媚满不在乎的风华:“那麽……出手吧,饮风公子。”
只是一个刹那,两个人稳稳地坐在竹椅上,而竹椅却在同时腾空而起!
(七十五)
只是一个刹那间,两个人稳稳地坐在竹椅上,而竹椅却在同时腾空而起。
我悄悄退後一步,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个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空中交了五掌。
两把竹椅再次同时落地。
唯一的分别就是萧印月的竹椅依旧稳稳当当地落回了原来的位置。西门饮风的却在落地後仿佛被大力推了一把似的倒退了半米。
高下立判。
萧印月面色从容,带着淡淡的讥诮开口:“你很聪明。这几年虽然功力被封,如今却居然有了不小的进境。只是……你依旧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