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笑容分?毫未变,但语气却冷了,此刻的靳斯年,衣着端肃,已经不是昨天晚上一口一个“我们Mia”称呼她?的男人了。
生杀予夺,他是君王。
俯首贴耳,她?是臣子。
臣子怎能质疑君上的好意?,该死,真该死。
棠妹儿为自己?的失言十分?懊恼,但很快,她?就?求饶了。
光脚踩上靳斯年的皮鞋,踮高,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在男人下颌上戳了一个吻。
“为什么会提前给我准备衣服?”
“你说呢。”
因为事?先猜到她?不会跟赵士程上床?
还是,因为情人的位置早就?给她?留好了?
有些事?不能太较真,不然就?失去了原本?的快乐。
棠妹儿此刻已经很满足了,漂亮的衣服,上升的事?业,还有靳斯年的宠爱,她?都有了。
棠妹儿恭恭敬敬又献一吻,“我知道,是靳生疼我,谢谢靳生。”
——
宏通的工作,转给了许冠华,这对棠妹儿来说,多少松了一口气。
自己?作为礼物,差点被靳斯年送到赵士程床上的事?,是棠妹儿心里的一个疙瘩,也是两人关系里的一道暗影,远离那个色胚,至少可?以让她?暂时淡忘这件事?。
也只有淡忘,棠妹儿才能突破禁忌底线,单纯地享受靳斯年带给她?的、欲生欲死的体验。
文件随手挥到一边,宽大的办公?桌只要一个角落就?够,棠妹儿被抱放上去,过程很激烈,不乏力量与温度,但靳斯年的一丝不苟的着装,总让棠妹儿有种成为□□工具的羞耻感。
她?觉得自己?可?能有毛病,越是羞耻,越是渴望,越是羞耻,越是情动。
冰凉凉的浆,一直淌到膝盖,靳斯年总在这个时候揩上一指,惩罚式地抹在她?下巴上。
“一个小时候前,我让秘书去叫你,你不来,再看看现在,馋成什么样?”
棠妹儿不敢顶嘴,反而咬紧牙关。
办公?室门外正对15个秘书席,左右会议室都在开?会中,这一层还有经理?6人,会计师、律师各类顾问50人。
人人紧盯总裁办公?室,棠妹儿怎敢让自己?发出?奇怪声音。
她?咬牙苦撑,而靳斯年似乎很喜欢看她?自我矛盾的模样。
他骤然加剧,与此同时,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几乎要了棠妹儿半条命,她?吓得一紧,浑身打了个冷战,靳斯年也跟着停下来。
他头微微仰起,缓了好一会儿,打她?屁,股。
“越来越像狐狸精。”
棠妹儿惹着生理?性?的眼泪摇摇头,不是否认狐狸精的称呼,只是单纯不想?让靳斯年接电话。
下一秒,靳斯年按下免提键。
“靳生。”是许冠华,“宏通的案子刚签下来,赵士程不肯走,他说想?见见你。”
电话座机就?在她?脸旁边,好像旁观者就?在身边,这个认知导致棠妹儿抖如?筛糠。
靳斯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幽深的瞳色,让棠妹儿几乎承受不住这种包含意?味的注视。
甚至,她?能看到,靳斯年的西裤已经被她?弄得糟糕透了。
而靳斯年呢,还在慢条斯理?地问:“合同都签了,他见我做什么。”
“我猜是想?和靳生你拉拉关系,如?果不见的话,我打发他。”
靳斯年想?了一下,“今天我没时间。”一心二用,竟然还能应酬得滴水不漏,“问他玩不玩帆船,这周末我约了几个朋友出?海,他可?以跟着一起来。”
许冠华笑:“赵士程一定会去,靳生肯介绍朋友给他,他就?是不会玩帆船,也要利用这几天现学呢。”
电话千斤重,落回底座的一瞬间,砸断了棠妹儿最后?的坚持,她?哼出?声,“靳生抱抱我!”细若猫吟。
靳斯年故意?轻慢缓动:“求我。”
“求求,求靳生抱抱我!”
“只是抱吗?”
棠妹儿不再言语。
这才只是第二次,她?说不出?那样的话,在她?的字典里,礼义廉耻仍然写在第一页。
可?以求饶,可?以献媚,总归跟出?来卖的,还是有区别。
棠妹儿双手捂住脸,忍到鼻头发酸,再也不肯去看靳斯年。
靳斯年知道她?又开?始犯倔,兴致减了大半,抬眼去看墙上的钟,好吧,十五分?钟后?,会议即将开?始。
他快速拖动进度条来到尾声,一推到底,室内忽然安静下来……
棠妹儿费尽力气,才将裙摆捋平,另一边,靳斯年进去换了条裤子走出?来,越过她?身边时,冷淡斥她?。
“侍宠生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