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一年又是什么?
她亲眼看到活生生的封擎屿,他有父母,上了大学,甚至爱上了别人,成了别人的丈夫……
顾母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
他叫来护士重新给她扎上针。
而顾夕橣就像被抽离了灵魂,整个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顾母虽然因为封擎屿的事儿对她心存芥蒂,但终归是自己女儿,还是不免担心起来:“夕橣?你到底怎么了?”
过了很久,顾夕橣的眼神才重新有了光。
她僵硬转头看着母亲,嚅动着干裂的嘴唇:“妈,我真的错了……”
顾母愣了愣,好像是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一下就红了眼:“你现在知道错了,都晚了。”
“是,已经晚了。”
“我不该自以为是的介入擎屿的生活,我让他消磨了对婚姻所有的信心,我让他受了太多委屈,是我害死了他,是我……”
顾夕橣低下头,颤抖的双手抱着头,像是一个忏悔的罪人。
听着这些话,顾母落下了泪,却说不出话。
原本沉寂的病房,回荡着女人沙哑的呜咽。
……
次日。
顾夕橣不顾医生的劝阻硬是出了院,她没有回军区,而是去了墓园。
天空飘着细雨,她站在一座新墓碑前,缓缓蹲下,将怀中的花轻轻放下。
碑上照片里的封擎屿笑的依旧那样明媚鲜活。
顾夕橣扬起嘴角,惨淡一笑:“我知道,你大概是不愿意见到但我的,但我还是自私的来了……”
“擎屿,我看到了你没有我的生活,很幸福,是我从没有给过你的。”
说到这儿,她眼眶湿了:“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