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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
“他为什么会在这？”
陆庭舟进过部队，当过特种兵，所以其实度数不高，所以平常一般不戴眼镜，但他还是一眼看到了刚才和林程织说话的人，语气中充满浓浓的不悦。
林程织喝了口水，低声说：“算啦，来者是客，不管他，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
陆庭舟勉强压下情绪，装作没有异常的样子，说：“好。”
画展结束已经是晚上六点半。
但冬天到了这个时间段，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原本林程织已经把顾舟的事情抛之脑后。
却没想到她和陆庭舟出门的时候，却正正看到了等在门口的顾舟。
顾舟眸色晦暗，他们出来时他手里还夹着一只尚未熄灭的烟，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
陆庭舟第一时间牵住林程织的手，带她走另一边。
顾舟果不其然追了上来。
“程织，就让我和你说最后一句话好吗？我保证我说完后就再也不来柏林了。”
林程织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她身旁的陆庭舟已经替她拒绝：“不用了，顾先生的保证似乎在三年前就用过一次了。”
林程织和顾舟都愣了一下，不知道陆庭舟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对话。
她来柏林后，三年前和顾舟见的最后一面就是自己手术时，顾舟来病房找自己。
林程织让顾舟再也不要来找自己，顾舟说了“好”。
但顾舟向林程织保证的时候，陆庭舟根本不在场。
林程织怔住。
而顾舟冷笑一声，低声说：“陆庭舟，你现在还敢说你问心无愧，你就是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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