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常在被淑妃呛了回去,只得闭嘴。
“你们和本宫去正殿,让赵荣华好好在这休息。”
众人应了声,跟着皇后去正殿。
方德仪和言贵人跪在下面,皇后问当时有谁看到言贵人和方德仪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后娘娘,嫔妾当时比言贵人慢了一步,看着是许婉仪走在言贵人前面,不知怎么言贵人就踉跄一步踩到了方德仪的裙摆上,方德仪又推到了赵荣华,这才”
叶嫔的话又把许婉仪牵扯了进来。
许婉仪自是一副惊讶的样子:“叶嫔这话好像再说,是本宫绊了言贵人,害的方德仪把赵荣华推倒似的。”
方德仪回头看着许婉仪,许婉仪冲她笑了笑,方德仪看着许婉仪一脸无辜的样子,心中就觉得是她故意绊了言贵人踩到自己,若是今天赵荣华有个万一,她和言贵人只怕要掉一层皮。
想到这,方德仪哽咽开口道:“皇后娘娘,今日的事嫔妾的确有错,嫔妾认罚。”
言瑶佳也冲言贵人微微点头,言贵人也连声认错。
皇后看了方德仪和言贵人一眼,沉吟一会说道:“既是如此,本宫也要给赵荣华一个交代,那就方德仪和言贵人罚俸三月,你们禁足到过年,在寝殿里抄写佛经为赵荣华的龙胎祈福祷告。”
“谢皇后娘娘恩典,嫔妾定当好好反省。”
赵荣华躺在床榻上,听到皇后的话还有些不服气,觉得罚的这两个人太轻了,她的心里憋了一股闷火。
回到长信宫王氏见赵荣华这幅样子更是火冒三丈,直去了寿康宫见王太后,王太后去了长信宫看了看赵荣华,见赵荣华额头青肿的样子也是火大,让吉云亲去给了方德仪和言贵人各二十手戒,打完了以后,言瑶佳看言贵人手掌紫红却还要抖着拿笔抄写佛经的模样心疼不已。
“这药还真有用,抹上以后冰凉凉的,都不怎么疼了。”言贵人吹了吹吓人的手掌心,笑着和言瑶佳说道。
言瑶佳笑不出来,她看着言贵人语气郑重:“你能不能确定是谁绊了你?还是你自己不小心踩了方德仪,害怕所说的托词?”
言贵人摇摇头,她看着言瑶佳道:“妹妹是什么样的人,阿姐心里清楚。妹妹若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妹妹是肯定不敢隐瞒的。”
言瑶佳听言放下心来:“你是被许婉仪做了筏子,她只是想让方德仪和赵荣华两败俱伤,今日不管是谁走在她旁边,都得去踩方德仪的裙摆,若是赵荣华今日腹中的孩子出了问题,方德仪只怕要叫王太后按住永不能翻身,一石二鸟之计。"
言贵人问:“许婉仪不怕被人抓到?到时候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言瑶佳拿过纸笔,模仿着言贵人的笔迹帮她抄着佛经:“许婉仪刚入宫时并不像现在这样锋芒毕露,是懂得藏拙的,可自从芸丽的事开始,她就越的显眼,你觉得是为什么?”
“许婉仪的确变得张扬了许多。”
“那许婉仪如此行事的底气是什么?她虽然是顺昌侯府送进来的,可又不是主家嫡女,谁让她有敢和郑国公府,永安侯府作对的倚仗?”
言贵人默了一会儿,小声的道:“皇上…”
言瑶佳竖起了食指抵住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言贵人仔细想了想,她低头沉思着言瑶佳的话。
“这次赵荣华出事,太后都出面了,皇上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是有些不合常理。”言贵人有些明白言瑶佳想说什么。
“赵荣华的这个孩子,算是皇上和太后的妥协,可皇上心里未必高兴,皇上不喜欢赵荣华,这个孩子,皇上也没有什么期待。”
“所以。”言贵人接着说道:“太后才这么在意赵荣华的孩子,要罚我们给赵荣华撑腰。”
“许婉仪与她们斗法,我们离远些就是了。”
赵荣华在长信宫里养胎,不用去日日请安,张嫔也还是日日吐,也不出芷萝宫。
方德仪和言贵人被禁足,一时之间少了四个人,请安时也大多是走走过场,皇后说两句就与她们散了。
房濯的满月礼既然定了在宫里办,皇后免不了要费心操持,忙了几天算是把一切准备妥当。
满月礼那日福康长公主抱着房濯早早的就进了宫,先去给王太后请安,太后见了福康长公主怀里的孩子,喜得抱过来逗弄了一番,看着房濯笑眯眯的道:“是个俊俏的哥,哀家的乖外孙儿。”
“母后眼里现在就只有濯儿了,都不在意棉棉了。”福康长公主撒娇的靠在王太后的肩膀上。
王太后宠溺的捏了福康长公主的鼻尖:“棉棉是哀家最爱的女儿,哪有不在乎。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和自己儿子吃醋,丢不丢人。”
福康长公主笑嘻嘻的说:“母后,您就别打趣女儿了。既然母后现在看濯儿这么喜欢,女儿就不在这争宠了,女儿先去给皇嫂请安去。”
“就你闹人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