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了各种海洋生物,祁明琅会问“这是什么呀”,祁复给他讲解,博学多识的这一面扭转了他在祁明琅心中的形象。
离开之前,他们还买了几个毛绒玩具,有小海豚、鲨鱼、企鹅。
祁复抱着最大的鲨鱼玩偶,心情和阳光一样灿烂。
他牵着祁明琅的手,祁明琅牵着白清淮的手,和他很久以前想象中的“一家三口”在一起的画面相差无几。
不过一周之后,祁复就有点儿意见了。白清淮的注意力明显都放在了祁明琅身上,给祁明琅买了好几套漂亮的衣服,也没想起来给他买一件。有天他加班,回家发现客厅沙发上有好多个写了品牌logo的购物袋,白清淮说他下午没工作,从幼儿园接了祁明琅之后就去商场逛街了。
祁复从购物袋里掏出一件薄款的衬衣外套,还没展开布料看款式和大小,就要把手臂往内伸。
白清淮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祁复,你穿祁明琅的衣服干嘛?”
“你马上就要把衬衣撑坏了!”
祁复:“……”
祁明琅还在旁边添油加醋:“祁复叔叔和我抢衣服穿。”
祁复挽尊:“这个牌子还卖童装?我不知道。”
白清淮说:“你不用知道,你长眼睛了就该看出你没有缩骨功不可能穿得下这件衣服。”
祁复:“……那哪件是我的?”
白清淮告诉他:“没有你的。”
祁明琅重复:“没有你的哦。”
加上了讨嫌的语气词。
更受不了是,他们晚上一起睡觉,祁明琅睡在中间,他不能抱着白清淮,不能随心所欲地嗅白清淮的腺体,讨个晚安吻像在做贼,更亲密的举动是想也不能想。
明明有老婆,不小心有反应了得用手解决,而且还要躲到书房的卫生间去。
这可不行。
他给祁冶打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
祁冶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沮丧:“沈听雪还没松口。他冷静之后的结果就是坚持和我离婚,现在连见都不想见我。”
祁复:“为什么?离婚总有理由吧?”
祁冶:“他说我不喜欢他,没必要为了孩子勉强一辈子。”
祁复顺着问:“那你喜欢他吗?”
祁冶沉默了。他和沈听雪的开始本身就是一场谁先动心的较量,在这段关系发生之前,彼此都听说过对方不怎么样的名声,知道那些或真或假的传闻。
那时候同行的朋友指着酒吧舞池里摇晃着腰肢的沈听雪:“那位就是沈听雪,扭得带劲吧?”
他笑着朝沈听雪走过去,自报大名,沈听雪抬眸看他,唇角含着笑意。
作为同类人,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够确定信号。
“今晚有空?”
“如果是你邀请的话,有。”
看对眼是见色起意,谈“喜欢”会变得很可笑。结婚是因为有了孩子吗?祁冶自己都不确定,他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
祁复才不管那么多:“再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你还不回来,我就把祁明琅带到伯父和伯母家里去了,到时候怎么解释你看着办。反正小琅昨天还说他想爷爷奶奶了。”
祁冶也知道,长期拜托祁复和白清淮照看祁明琅不现实:“好,谢谢。”
这通电话是在书房打的。
他回到卧室,祁明琅已经闭上眼睡着了。白清淮说:“今天幼儿园让他们跳舞了,他很累,困得不行。”
祁复蹑手蹑脚地走到白清淮身侧,将脑袋埋在白清淮的颈窝,感慨道:“还是你有先见之明。的确不能太早生小孩,他会霸占你。”
白清淮“啧”了一声,挑着眉,用气音问道:“这几天是不是憋坏了?”
祁复禁欲多年,有了经验之后肯定不再那么容易满足。
“没坏。”祁复拽着白清淮的手,想让他摸摸看。
他的掌心包裹着白清淮的右手手背,无名指上本该戴着钻戒的位置是空的。
祁复前几天就发现了。
白清淮怎么把钻戒摘掉了?
祁复想了想。他记性好,想起了在祁明琅来这儿的前一天,他和白清淮参加了一场慈善晚宴。晚宴上,有个Omega戴的钻戒特别大,比白清淮手上拿颗更加夺目。
白清淮的视线似乎在别人的钻戒上停留了许久。
是在羡慕吗?
嗯,好像是那么回事。
祁复意识到原因后感到懊悔,他应该买一个更大的更贵的,不能让白清淮被别人比了下去。
买戒指那会,他没想那么多,钻戒本身不保值,以商人思维来看,不值得投入过多的钱,一两千万的也不至于寒酸。
但白清淮喜欢的话……他会买一枚更闪耀的钻石戒指。
祁复的指腹摩挲着白清淮的戒痕,他的掌心触碰到Alpha那热乎乎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