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安颔礼退,而距他不远的韩绪自然也留意到了女帝对他那温慈的一笑,不禁心中大惑——女帝今日怎对容胥如此温柔?!
“臣郎拜见陛下!”
“免礼,起身吧。”
众郎纷纷依令起身,又见女帝摆手令坐。
女帝来时行色匆匆,一身朝服也未及更,尽管朝会耗了如此之久,却还是匆匆赶来见礼,这着实令在场众郎心感诧异。
“今日朝会稍久,令诸位久候了。”
女帝温言在上,堂下众郎虽说礼应如常,却是心中都有惊异,只想今日的女帝怎么如此温遂平和?这若是在以往,女帝就算难得露面扶诸殿,待他们也都是平泊漠然的神色,哪会如此存笑温言。
每日请安其实并不耗多久,今日行礼过后花非若也只是随意与各位郎臣们闲聊了几句,便放他们各自回宫歇息了。
出至昭华宫外,送走了位高的良胥后,几个昭郎便搭伴同行,一直走到远离了昭华宫门的深巷,才自如的交谈了起来。
“想不到今日竟还能见得到陛下。”
“是啊,若是寻常,陛下必然是遣侍官来将我们打回去。”
“此番容胥在外为寻陛下劳苦功高,想必也已得了招幸了吧。”
说及此,两个从未逢得甘露的昭郎齐为一叹,却一抬眼,就见与他们同宫的贺云殊已远走在前。
“云殊!”
贺云殊闻唤止步回头。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倒也不为什么,只是不想参与他们的讨论罢了。
“先行一步。”
漠然回罢,贺云殊便依然持以独行,快步远走。
看着他独自走远的背影,那两昭郎也是叹然。
“云殊这性子也真是平稳,宫里是是非非,他一向不入眼。”
“入眼又能如何?就连上位的容胥、良胥们都招不得荣幸,更何况是咱们?”
“入宫这么些年,陛下只怕连我们是谁都未必认得。”
此语又惹得两人揶揄皆笑,却是苦中作乐,笑罢又都无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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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退众郎之后,正巧女帝也起身欲离,荀安便在后稍留了一步。
花非若见他不走,离了高座便自然问道:“容胥还有何事?”
分明是想稍伴女帝片刻,与她多说几句话,但女帝一问,荀安又还是怯避了一丝目光,垂掩道:“臣郎并无他事……”
哦,那就是想跟女帝交流感情咯?
这可就有点为难他了。
在这尴尬的情形下,花非若着实不知该聊点什么,也确实不想和他进行什么沟通感情的交流,正僵持时,他身边的侍官掌事俞惜正巧入殿来了。
“启禀陛下,太尉、御史大夫清绪殿中求见。”
太尉与御史大夫都是那朝会上与丞相争辩尤为猛烈的两位舌将,是故花非若一听这两人同来求见,不禁心作一紧。
闻知女帝别有事务,荀安自然不敢叨扰,于是立马行礼告退:“臣郎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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