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远受义父之命,前来相助,师兄若有吩咐,殊远必将遵从。”
少年对了紫英眨眨眼,其中的某些意味不必说,两人都是清清楚楚。
饶是紫英这般,也不由微微红了脸颊,一甩袖,声音前所未有的冷。
“不必。”
“哎呀,师兄你不要这么说嘛,”
殊远眯着眼睛笑,嘴角却是抿的紧,带了些凌厉的弧度,眼眸中透出些许的冷淡,并不像是语气中那般顽劣。
“义父都说了,师兄你现在身上有伤,偏你家小徒弟又不省心,你家大徒弟护着师弟,肯定下不了狠手,于是我这个名义上的师叔,不就是最好的黑脸人选。师兄,”
殊远笑弯了眉眼,袖子在手臂上绑得很近,勾勒出肌肉紧实的模样。
“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情,义父可是会伤心的。到时候,我可就惨了,爹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你当年不也见着了。”
“……”
紫英略略拧眉。
“你爹……可是玄霄?”
“为什么不猜是重楼呢?”
殊远笑眯眯地问,眼睛里异色一闪而过。
“算了算了,师兄,那就这样了,麻烦给我一样信物,我这就去帮着你那个大徒弟。义父说,那个陵越似乎颇有师兄你的风采啊。”
“……”
紫英一甩袖,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这性子,像谁?!怎么反而像是那个云天青了!!
不过……想到那个其实远比看上去的温柔冷漠的多的身影,紫英眼中冷色柔和了些许——你这是,在关心我?
“牢师父费心。”
“以后会更费心的,”
殊远笑嘻嘻地低声说,一手抵了下颚,另一手顺势一捞,接过紫英抛来的玉佩,低了头别在腰间。
“师兄,等以后,以后我要叫你什么吗?师娘?义母?哈哈~师兄,你不要生气啊,冷着脸是没用的,我看到你脸红了~”
“……出去。”
“啧啧,师兄你恼羞成怒了~”
“出去!”
“知道了~”
殊远偏了头,目光却是敛了戏谑,变得认真起来。
“师兄,义父真的很担心你。此间之事,你自是放心养伤不必担忧,我啊,其实比看起来,要可靠一点的。告辞。”
紫英看了他消失了身形,这才低垂了眼帘,如雪般苍白的眼睫微颤,修长的手指贴在了一直别在腰间的玉佩之上。
放心……既然师父认为殊远可以相助,那么,我自是相信殊远。只因为……我总是相信师父的。
从以前,一直到现在,从不曾怀疑。
师父……
“你便是师兄的徒弟?”
殊远身形微闪,停在了陵越的面前,无视了他瞬间凌厉的眼神,挂了似笑非笑的弧度,上上下下打量了遍,才笑嘻嘻地勾了紫英给予的玉佩,引着陵越视线看去,还悠闲地晃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