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更加放肆了,朝他勾手:“你凑近些我就告诉你。”
他拢眉,显然不想靠近她。
沈宁也不在意他冷脸态度,主动贴近,攥住他心口处衣裳,踮起脚尖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在他反应过来前说了一句:“我和你兄长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他呼吸微凝,长睫如蝶翼般轻微颤动,在摇曳烛火中投下淡淡阴影,正要羞怒的推开她,她已抽身退了好几步,两人距离骤然拉远。
“你——”
他又气又羞,如玉脸庞肉眼可见地变红。
半天憋出一句:“桑宁,你要不要脸?”
她现在是他嫂子,她知道他们这是做什么吗?
“谢大人,你急了?”她淡淡一笑,张扬至极。
“你!”谢砚卿气急,又不能把她怎么样,最后索性怒拂袖离开。
她那些鬼话,他一句都不会信!
关门声响起,沈宁脸上笑意淡去,走到榻前坐下,微垂下纤长眼睫。
现在的谢晏不是两年前的谢晏了,不好糊弄了呢。
可他仍戴着她送的玉坠,说明对她还是有点旧情的。
有总比没有的好。
抬眸,目光越过窗匛看向星光闪烁的夜空,一轮弯月悬于九天之上。
距离下一次月圆之夜还有二十多天,无论如何,她都得拿下谢砚卿,实在不行,她不介意下药。
——
一夜好眠,沈宁清早起来现脸上红疹消失了。
她梳洗后下楼,谢砚安已等在马车旁。
打过招呼,她正要上马车,谢砚卿一身云缎锦衣从驿站出来,目光冷淡。
“马车空间狭小,兄长本就胸闷咳嗽,为了他身子着想,长嫂还是骑马为好。”
沈宁:“……”
谢砚安摆手:“我不妨事,再走半日就到了,将就一下就过去了。”
沈宁提步,谢砚卿挖苦讥讽声再度响起:“兄长为了一个女人连自个身子都不顾,当真令阿弟钦佩。”
她扭头看去,那人长身玉立,姿容无双,周身萦绕清冷疏离气息,连那张嘴说出的话都句句带冷刺。
“二公子,就是因为夫君身子不好我才更要留在马车上照料他,你说是吧?”她轻笑。
谢砚卿袖下手蜷起,冷冷睨了她一眼:“你嘴里就没一句真话,谁知你会不会谋害兄长?”
沈宁都要被他幼稚的行为气笑了:“我与他是夫妻,我害他做什么?”她顿了顿,接着道:“再说了,我要害他早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还大理寺少卿呢。
他平日办案也这么率性吗?
见两人剑拔弩张,谢砚安赶忙打圆场:“二郎,阿宁是女子,哪有让她骑马,我坐马车道理。没多少脚程了,你少说两句,赶紧出吧。”
谢砚卿克制住怒意,不一言走向自己的马。
她就是个女骗子,有什么值得他生气的。
她和谢砚安坐一辆马车还是别的男人坐一辆马车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翻身上马,勒紧缰绳后扬鞭,马吃痛疾驰出去。
他度极快,不一会儿就将所有人甩在身后。
风声猎猎而过,一道女音响起:“谢大人跑这么快做什么,是怕我缠上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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