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竫舟蓦然接话,目不转睛盯着宁君哲的脸,想从中现端倪。
可那双好看的眸子就这么坦然迎上他审视的目光,不带丝毫杂质:“嗯,应该是酒喝多了,断片儿了。”
步竫舟凝眉不解:“断片儿?”
宁君哲忙不迭换个说法:“就是不记得了。”
话音刚落,就见步竫舟脸色一变,冷声重复道:“不记得了?”
宁君哲不明所以,暗自咽了口口水,兀自猜想是不是自己模棱两可的回答于实践者而言有些不负责任。
他的目光在白鸣风和步竫舟之间来回逡巡,想了想,试探开口:“那下次少喝点儿?”
两人说话间,白鸣风刚好号完脉,忐忑的神色蓦然松快。
眼见步竫舟冷着脸起身欲走,他跟着站起来,拍拍对方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毒已经稳定了。”
步竫舟身体一颤,脸上依然没什么太大的表情,眼底复杂的情绪却无论如何也掩藏不住。
宁君哲不敢置信地问:“毒稳定了?”
白鸣风仿若打了一场胜仗般自豪放松:“稳定了,没事了。”
他的话落在宁君哲耳朵里,仿佛天籁,犹如救赎之音。
宁君哲傻傻地笑着,好像身体瞬间就不疼了。
他蓦地站起来,给了白鸣风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白院史!你的救命之恩,我宁君哲此生当牛做马,一定报答!”
白鸣风双手摊开,一边冲步竫舟眨眼,表示他也很无奈,一边回应:“那倒不必,救人治病,乃是分内之事。”
喜形于色的宁君哲挨个拥抱,谢谢六婶无微不至的关照,谢谢沈着弈川和流叔这些日子以来的帮助。
轮到步竫舟时,他却急忙收回伸出的双臂,带着险些逾矩的庆幸,粲然一笑:“王爷,您的大恩大德,属下没齿难忘!”
步竫舟:“……”
没良心的东西,一夜春宵说忘就忘,感谢还如此没有诚意。
所有人都看出来步竫舟不是那么高兴,唯独在这个时候死守规矩的宁君哲浑然不觉。
六婶起初还说要为宁君哲说媒,从另外三人口中了解到某些事之后,现在也绝口不提这茬,甚至觉得君君这样好看的小伙子,就该配一样好看的王爷。
步竫舟重又坐回圆凳,一只白鸽掠过花厅外的树枝稳稳落在沈着的肩膀上。
沈着连忙伸手捉住鸽子,从鸽子腿上取下信笺。
明王府并未饲养信鸽,若是有任何需要回禀陛下的事,沈着就是那传信的飞鸽。
沈着身为前擎卫军领,武艺群,进出皇宫陛下同步竫舟都放心。
步竫舟接过沈着手上的信笺,直接展开。
同样还是巴掌大的梅花笺,上面却只有寥寥数语。
【中宫安定,然南境动乱,前往,望有案可稽】
步竫舟将花笺递给沈着,沈着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将花笺烧毁。
这信若是早来半日,步竫舟必定犹豫是否要将宁君哲带上。
他看向满脸好奇的宁君哲,直叹老天待他不薄,挑眉问:“你前些日子说,想出门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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