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丞相大人的掌上明珠。”
“他对她多有偏爱,也在情理之中。”
若颜虽沉溺于感伤,话语却竭力维持着平静。
“但是那之前…”
“她是怎么对那韶华姑娘的。”
“韶华姑娘自害后……”
“她、她又是如何利用此事设计于您…”
见若颜隐忍不发,侍女满心焦急。
“就算…就算您不愿深究韶华姑娘的死因,但、但她虚以委蛇、留下了那来历不明的扇子,惹王爷重怒。”
“这些…”
“这些您都不在意了?”
想起折扇之事,春蛮依旧难释满心愤怨。
“折扇之事…”
若颜拉开两人距离,对身后人缓缓打开了一直固封的心房。
“毕竟只是你与漓画的猜测…”
“我们虽对知茶心怀存疑……”
“但一切无凭无据。”
“我…”
“我又该如何与他自证?”
女人回过眸色,侍女从中窥见了隐约泪光。
“但奴婢觉得、觉得您若与王爷详尽说明此事,王爷他…”
“他未必不能明察秋毫。”
…
“…”
若颜转正目光,她想起庄雅走后,自己与茶茶日渐亲密的情谊,自己将她视作精神的寄托……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印证了“人心可怖”那句话…
此刻,泪水在眼眶中不争气地打起了转。
“他的心…”
“早已不在我这了……”
她回正目光,快速向廊亭方向走去。
“就算…”
“就算这件事他想清楚了、弄明白了。”
“但…”
“但又能如何呢?”
“就算、就算没有茶茶从中作梗,他…”
“他中意韶华之事。”
“他为了昔日宠妃而恼羞成怒之事。”
“都已既成事实。”
…
“小姐?”
见若颜涨红了脸,目光不堪感伤。春蛮知一己失言触及了主人伤心处,她慌了神色,匆忙跟了上去……
“小姐!”
“其实这件事…这件事,我的意思是…”
就在春蛮慌张追上前时,廊亭转角处,一女孩鬼鬼祟祟扶墙张望的背影映入了主仆两人的余光。
“小…”
春蛮提醒未尽,少女回首,恰与心不在焉的若颜撞了个满怀。
“哎哟。”
小女孩摸着生疼的脑袋,怨恼的目光扫向了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两人。
“你、你们…?竟敢…!”
似憋了一肚子气,她圆瞪双眼、双颊泛开了薄晕…若颜有些不知所措,投以温和目光,又隐隐不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