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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第1页)

临安本就多雨,今年的秋雨较之往年也更多一些,近日连绵的细雨让人心情益发阴黯,雨水顺着屋檐打在光滑的地面上,叮咚作响,亦增愁绪,洛儿默默静坐,俏丽的容颜笼上一层哀伤凄绝,显得更加动人。初夏细碎的脚步声在这静谧的气氛里显得有些急促而慌乱,她走进来对洛儿道:“公主,贤妃被禁足了。”

洛儿大惊,急问:“那尃儿呢?”初夏颇有些奇怪:“皇子无事啊,还是由贤妃带着。”洛儿这才松了口气,缓了语气:“什么缘由?”“听吴婕妤身边的宫女说是贤妃断事不明,冤枉了近日新得宠的一位婉仪,张婕妤当时陪在官家身边,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官家喝的有些醉了,便将贤妃禁足。”洛儿蹙眉,这年月,什么跳梁小丑都冒出来了,叹口气:“还是我去走一趟向官家求情吧。”初夏猛然摇头:“公主,您这哪能劳累呢?”洛儿听她这样说倒笑了:“我三个月从未出过这个院子,怎么会劳累,再不活动活动怕是孩子都难生出来。”初夏还是瞪眼,含珠亦是不同意,洛儿只得再解释道:“我乘銮舆过去,现在宝宝很稳定,也很乖,不会出状况的。”含珠无奈,只好对着抬銮舆的小太监嘱咐再嘱咐,又叫初夏务必看好她。

福宁殿里灯火通明,丝竹声隐隐响起,优雅动听,赵构正闭着眼睛听曲子,歌女的声音哀怨缠绵:“斑竹枝,斑竹枝,点点泪痕寄相思。楚客欲听瑶琴怨,潇湘深夜月明时。”吹到洛儿耳中,她便只听见了“斑竹枝,点点泪痕寄相思”,舜之二妃相思之情深切,泪落竹上不去,而为斑竹,犹能为她们传递相思之情,自己便是无处可说,无人可诉,几欲落下泪来,到底是初夏轻轻唤了声“长主”才让她清醒。

洛儿举步进入殿中,向赵构行礼道:“九哥哥。”赵构一见她,原有些朦胧的神色立刻清醒,嗔道:“这么晚了,还下着雨,万一摔着怎么办,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能明天再说。”洛儿踌躇不言,赵构猛然一拍手:“是了,你定是为眉儿来的。”洛儿浅笑:“九哥哥还是这样聪明。”赵构低下头,颇有些尴尬:“朕多喝了几杯,一时冤枉了眉儿,现下已经传旨解禁了,来人方才回说眉儿已经歇下了,你不必太过担心。”

说毕,又“哼”一声,道:“怎么,若不为了眉儿,你便不能来瞧瞧朕么?”洛儿只浅笑不语,眉梢望一望旁边的美貌歌女:“我看见这些,也为贤妃吃醋呢,再说,万一被你骂出来怎么办?”赵构像从前一样作无语望天状,辩解道:“朕不过是听个曲子而已,才停了了支,也没有什么新鲜的,没趣极了。”

洛儿方才心有所感,不禁道:“我这里倒有一首好词,谱成曲应是动听。”赵构为她铺纸研墨,伸手作个“请”的姿势,洛儿挥笔,落纸,一阕《迈坡塘》跃然纸上,赵构轻轻念了一遍,心中大大惊疑,以为是洛儿为岳飞所作,洛儿知他心内所想,容色平静道:“我当年被完颜勉道掳去,曾亲见两只雁儿争相赴死,其情可悯,小时候看过的杂书中以有相似故事,这支词幼时便记得,如今只不过录出来罢了。”

赵构听她这样说,心中才略略放心,又见她手指拨弄着案上的鲜花,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便解释道:“这是今日才贡上来的娥眉紫,蜀中多产此品种,花瓣颇类女子黛眉,唯有紫色一种,故名娥眉紫。”洛儿听说,不禁凑近了闻一闻,香气有些特别,清淡绵长,很是舒服,点头赞道:“这花挺不错。”赵构笑道:“你若喜欢,只管命人搬了去便是。”洛儿摇头:“君子不夺人之美。”她望一望窗外:“已经晚了,洛儿告辞,九哥哥也好生歇息,明日还要上朝呢。”赵构直送她到殿外,亲口嘱咐了抬銮舆的太监们要当心雨中路滑。

走了一时,洛儿忽觉小腹间隐隐酸胀,腰间也是颇为酸软,只道是多站了一会儿,累着了,反正栖梧殿也不远,一会儿就到,便不出声。雨势渐渐变大,身上觉得有些冷,小腹处酸胀的感觉益发明显,甚至变得有些凉,沉沉地往下坠,力气似乎也在渐渐消失,这才觉得觉得不好,便对初夏道:“叫他们快些。”初夏猛一抬头见她神色十分痛苦,不禁唬住了,忙催促快些。

洛儿瘫软在銮舆上,身体里有抽搐一样的疼痛像蛇一般蔓延,像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在体内流失,她痛得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下,一道闪电蓦地照亮了黑色的夜空,也映得她脸色更加苍白,不知怎么,抬銮舆的小太监一个失脚,竟然滑倒,坐在銮舆上的洛儿也顺势倒下去,她猛然尖叫一声,本能地护住小腹,初夏一见猛地一扑拦在她身前,却挡不住她摔下来的力道之大,两人一齐摔在地上。

洛儿彷佛坠入无尽的梦中,似乎是她岳飞还在,还能牵着她的手并肩同游,一会儿又忽然变成完颜勉道带着凶神恶煞的金兵杀死她的随从,猛然间又转换到刘家寺,串珠就在他面前,毫无生气。挣扎,纠缠,辗转其中不得脱身,她努力想找到岳飞在的地方,却再也寻觅不见。洛儿觉得很累,不想醒过来,苦涩温热的液体流入口中,迫得她不能不醒来。

江南烟水的水墨色白绫帐子,温软的床榻,是自己的寝殿,总算在自己宫里了,身体有一瞬间的松软,眼波微转,太后正坐在床头,眼眶通红,双鬓又白了一大片,赵构、眉眉都在她身旁,初夏也是哭的双目通红,边熬着小炉子上的药边悄悄擦去眼泪。洛儿立刻心凉如雪,伸手抚上小腹,平坦如初,连呼吸也带着清冷锋利的割裂般的疼痛,像有细小的刀刃在割,那疼痛逐渐唤回了她的清醒,似乎有几百年没有说话,开口十分艰难:“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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