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染疼的倒抽一口气。
原本只是被打的屁股疼,现在好了,手腕也快断了。
见应不染不说话,他忽然想起方才一瘸一拐的颜花朝,忽地转头向后看去。
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让人觉察的杀意:“是她?”
应不染暗地里冲着江知年翻了好几个白眼。
棉儿看着应不染被捏红的手腕,急的跳脚:“二公子,您手下轻点,殿下手腕都被您捏红了。”
她紧紧跟在应不染身后,急红了脸。
与江知年也算是相识一年有余,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这个沉稳内敛的二公子生气,仿佛下一刻就能徒手把人捏死。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本公主。”应不染想抽回手腕,抽了两下,没抽动。
应不染:。。。。。。
这人吃什么长大的?
“方才闹着玩,跌在地上罢了。”
应不染不想再惹事端,垂在身侧的手覆上自己被钳制的手腕,一个一个掰开江知年紧握的手指。
她不想和江知年再有肌肤接触。
尤其是这样的动作。
上一世,每次她招惹了江知年,江知年就是这样束住她的手腕,把她压在床榻上。
“你来做什么?”
“老师说今日又未见你踪影,要你回去礼学。老师说今日朝会,皇上有意打探几位学士的优秀门生,为明年春闱做准备。”江知年声音清冷,让人感受不到什么情绪。
“春闱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老师难不成要我女扮男装去殿试?”
“不出意外,明年春闱的状元郎便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为殿下选的驸马。”
应不染嘴角一抽,她母后还真是。。。。。。
其实应不染心里清楚,这是父皇和母后对自己明晃晃的偏爱。
历朝公主,哪一个不是被强行送去和亲,以稳固朝局。
能嫁给状元郎,不用远嫁,留在父母身边,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
但应不染不想嫁。
她又活不长,干什么要去霍霍人家。
所以她干脆连晨昏定省都央求着皇后给她免了,就为了不愿日日听她母后唠叨。
颜花朝实在看不懂应不染的想法,拖着还未好透的身体,赶到韶华殿,将她好生说了一顿。
应不染撇撇嘴:“为什么女子非要嫁人?我这九殿下当的难道不够逍遥自在吗?”
颜花朝无奈。
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了,应不染干脆往床榻上一躺,声称自己要寻找真爱,非心上人不嫁。
她这点小心思,皇后看的真切,却对自己这唯一的女儿毫无办法。
“你皇兄要回来了,过几日就是秋猎,那些世家公子还有诸位大臣的得意门生都会去,你好生打扮,看有没有可心的,母后跟你父皇说道说道。”
应不染还想撒娇不去,央着皇后的衣角:“母后,那猎场多危险啊,染儿不想去。”
“你皇兄早就给你安排了护卫,确保你安全。”皇后拍了拍应不染的手,“你不是要觅心上人,这便是最好的机会。”
应不染生无可恋地瘫在软榻上。
这才是自作自受。
应不染打心底抗拒秋猎。
这就是披着秋猎的相亲会。
可谁让她嚷嚷着自己要寻找心上人,自己若是不去秋猎,又该用什么办法做借口,逃避婚事?
再者。。。。。。她不想让江知年以为自己对他还抱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衡量再三,终于咬牙应承下来。
皇后前脚离开韶华殿,应不染后脚就直奔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