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一人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转身。
她需要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
刘伯的案件推进到现在的状态,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
既然依旧毫无进展,那也没什么挣扎的必要了。
不管是徐知珩还是什么,不过都只是她的踏板而已。
她要认清自己现实的关系。
关上卧室的房门后,一楼传来劈里啪啦声。
震耳欲聋,让江若夏的身形忍不住颤了颤。
这是第一次徐知珩这么大的火气,江若夏默默选择了逃避。
经过刚刚的事情,她不确定自己留在那里是否能够抚平他的情绪。
况且他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已经收不住手。
天色大黑,江若夏站在漆黑卧室的门后听了许久。
直到外面的声响彻底停下
不知道徐知珩砸了这么久,有没有伤到自己。
好一会儿,江若夏索性不管不顾地转身回去。
事已至此,关心也显得徒劳。
她在浴室放好热水,踏进浴缸水面逐渐漫上疲惫的身躯。
一具身体上痕迹斑斑,麻绳的勒痕、青紫色淤青、锁骨和颈间的吻痕。
各色的痕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片刻,水钻进身上的伤口缝隙里,开始刺痛起来,她蹙着眉强忍住疼痛。
只有肉体上的疼痛才能短暂缓和掉她心中的酸涩。
江若夏深呼口气,慢慢滑进水中,感受水流带来的刺痛。
这份清醒让她缕清自己的思绪。
合上眼,荡漾的水波蒙上脸颊,似沉入海底,坠入无边黑暗
长在身下宛如幽幽飘动的海草。
餐具落地巨大的摔碎声落在江若夏的耳中,好像从悠远绵长处闷闷传来。
哗的一声。
她钻出水面,抹了把脸上的水珠。
宁姨一脸震惊的惊诧,瞪大的眼珠微微红,双手捂在嘴上。
地面上,餐盘和食物打翻混了一地油腻。
“江小姐你没事吧!”
宁姨的声音颤抖着,一副惊魂未定的恐惧。
江若夏淡淡,看了看宁姨的表情,又低头瞟了眼在水中的自己,随后了然。
“我没事,我不会想不开。”
她的语气平淡极了。
若是知道她刚和徐知珩生了什么事,定会为她的冷静感到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