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母的话像是一闷棍。狠狠敲在边凌珩后脑上,将他彻底打懵。
脑中一片空白,耳旁传来刹车片的急响,一抹鲜红刺痛眼眸。
他终于记起来,原来自己精心准备了那么久的婚礼,已变得面目全非。
心口闷闷发痛,警报声此起彼伏,护士的语调陡然拔高。
“患者情绪难以平复,需要注射镇静剂,请家属不要刺激患者……”
后面的话,边凌珩再也听不清。
他只知道,自己像是被困住,说不出话做不出反应,只能如提线木偶般被人摆弄。
不知过了多久,耳旁变得清净,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他终于能有空想想那噩梦般的事情。
可不知为何,心里却像是被堵了团棉花,无悲无喜,连疼痛都变得麻木。
也不知是所谓的镇静剂神乎其神,还是有什么无形的力量扼制着。
就好像,边凌珩不应该为了黎雅莺失声痛哭。
不知过了多久,心情如一团死水,僵硬无力的四肢却终于有了知觉。
边凌珩做起来,先拔掉了心电图的电源,随后将胸口的贴片一把扯下。
他就这般离开了病房。
离开医院,边凌珩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大哥很热情:“先生,您要去哪里?”
边凌珩愣怔了片刻,淡淡开口:“金域壹号,二十八栋别墅。”
二十八栋是黎家,就在边家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