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法没错。”
“那你死了,就没有时间学本事了。干嘛这么轻视自己的性命呢?你可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我意已决。”
徐则炁皱着眉头,坐在女孩身边。
看着月色如练,随意敲了声锣盘,“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你应该在街上敲,在这喊是敷衍怠责。”
“小小年纪,怎么这么老成?”
女孩没有说话,眼里开始积聚泪水,眼泪无声落下,在夜里显得格外孤凄可怜。
“怕死吗?”
女孩点头。
徐则炁扬唇一笑。
“我不拦你自了。但是你要拜我为师。不拜的话,我就把这官府烧了。”
女孩转头看着徐则炁思考了一会,起身跪拜了三下,“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起来吧。”
县官看在女孩年幼孤苦,罚她流放北地服徭役。北地最近新开了几个矿,一直需要人去采矿。说是流放服役,实际就是送她去送死。一个小女孩怎么受得了苦役和北地的寒苦呢?九成是要夭折在那了。
驾着马车跟在押监的衙役后面,跟了一天,已经离县城百里之遥。
徐则炁大摇大摆地拦住衙役,掏出一锭银子。
“干嘛?”衙役呵斥。
“给你们银子,这女孩给我。”
“好大的胆!敢拦官差!活腻了!”
徐则炁举着棍子就冲过去把衙役暴揍了一顿。
“大人饶命,饶命!你想带走就带走吧。”
“给你银子你不要,那这银子我就不给了。”
“大人请便。”
让衙役解开女孩的木枷,徐则炁牵着女孩走了。
“这次还要去官府自吗?”徐则炁放开女孩的手,两人并肩走在林中。
“你要带我去哪?”
“回县城。”
“你不怕官府抓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你是王吗?”
“我是雍州的王。”
“这里不是雍州的地盘。”
“将来我会是东炎州的王,你会是我的继任者。”
“我不想做王。”